宋靖初的手帕已经哭湿了,宋潋月便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姐姐莫要伤了神,还是以自己身子为重。”
看着面前的手帕,听着那声:“姐姐”,宋靖初愣了片刻,随即有些慌乱地接过手帕,“谢、谢谢。”
宋潋月看向昏迷不醒的皇后,微微地叹了口气,“姐姐无需担心,本宫会让太医用最好的药,无论如何也要医好皇后。”
“那就多谢妹妹了。”
大家都知道皇后的现状很糟糕,不是用药就能治得好的。但宋潋月这番真心实意的话,却让宋靖初觉得很熨帖。
宋潋月在坤宁宫稍坐了一会儿,询问了宋靖初的幼子以及宋思羽近来的一些情况。待没什么好聊的,她便起身离开。
殿外,游鱼和魏效忠正在候着。
游鱼是宋潋月最亲近的人,以后自然是一直跟在宋潋月的身边。魏效忠虽曾是宋恒的奴仆,但宋潋月刚开始接触朝中事务,不甚了解,故而还要依靠他。
“殿下,您请的客人已经到了,请问该如何安排?”见到宋潋月出来,魏效忠便上前弓腰说道。
“这么快?”宋潋月脸上一喜,“将人带去承意宫吧。”
“是。”
在行宫出发前,宋潋月便和娜迦说自己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如今这份礼物总算是到了。想来娜迦看到那人,会很开心吧。
宋潋月的登基仪式定在了八月初九这一日,场面盛大又隆重。文武百官、深宫内外皆受命参加此次仪式。
登基后的宋潋月下了自己的第一道圣旨,由魏效忠宣读昭告天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皇骤崩,归於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条列於后。”
新帝登基,万众瞩目。这一日,南国从景昌八年,更名为,顺宣一年。
众臣中,沈凌琛明知於理不合却仍抬起头看着丹陛上的女子。
今日的宋潋月褪去了往日的素色衣裙,身着庄重的朝服。皇帝的朝服皆是黄色,但宋潋月却不喜,遂改成张扬的大红色。
只见那鲜艳明亮的朝服上用金丝银线绣制着五爪金龙,衬得宋潋月雍容华贵、气度万方。
她真的很适合这种鲜明的颜色,美的沈凌琛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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