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潋月不是善人,她不会原谅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别人可能会忘记,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宋昱堇、宋瑾安是如何辱骂她的娘亲,又是如何一口一个“杂种”地叫着她。
“宋昱堇如今这般,全部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宋潋月哼笑着,目光却冰冷无比,“朕会不会下地狱朕不知道,朕只知道你们马上就要下地狱了。左丞相,别着急,你马上就可以和你那外孙团聚了。下辈子投胎,记得带上脑子。”
说罢,宋潋月转身便离开。这昭狱里阴暗潮湿,搞得她浑身不舒服。此时,她只想去朝霞宫让她的阿零服侍她一同洗个鸳鸯浴去去身上的晦气。
“宋潋月!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身后的董清明在宋潋月转身之后才回过神来,继续破口大骂。如今,无论他骂什么,宋潋月都不会在意了。
她已是赢家,又怎会与丧家之犬斤斤计较。
宋潋月走出昭狱,外面的日光照射在她身上,让她感觉到一丝生的气息。她心里是庆幸的,若当初宋昱堇逼宫成功,此时待在昭狱里的人该是她了吧。
这样想着,宋潋月登上了轿撵。她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要回到皇宫内,因为那里有沈凌琛,她想要回到她的阿零的身边。
轿撵缓缓地动了起来,宋潋月辛劳苦累的闭着眼睛,紧锁着眉头透露着她烦躁的心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轿撵停了下来,宋潋月知道此时还未到皇宫,“出了什么事儿?”
外面传来魏效忠的声音,“陛下,是皇子……是方姑娘拦住了轿撵。”
宋潋月缓缓睁开眼睛,用手撩开轿帘,看到跪在轿撵一侧的女子。那女子虽身着麻布衣裳,但却挡不住那温文尔雅的气质。
这女子宋潋月并不眼生,是方太傅的嫡孙女,后来嫁给了宋昱堇。
宋潋月与方若晴不熟,关於她的事情也只是听过传闻,此时此刻见到她拦住轿撵,宋潋月能够想到的事情只有一件,“怎么?你是来为宋昱堇请愿的吗?”
“罪妇不敢。”方若晴低着头,原本就白皙的小脸现在更是苍白,“罪妇有罪,是来自首的。”
听到最后几个字,宋潋月愣了片刻,随即想到了什么,她的眸色变了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有什么进宫来说吧。”
“是。”
方若晴跟着宋潋月到了汐澜宫,进到殿内,她便跪在了宋潋月面前,“罪妇有罪,还请陛下降罪。”
宋潋月坐在紫檀木制成的椅子上,身子放松,双臂随意的放在桌几上,“方小姐何罪之有?”
方若晴低着头态度虔诚又坦然,“罪妇买通看守,在大皇子的食物中下了毒,意图谋害皇子。罪妇有罪,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唯请陛下放过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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