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琛话再次在宋潋月耳边响起,还有她那毫无波澜的眼眸。
“阿零,别恨我,我已经知道错了。阿零,我爱你……”宋潋月紧紧地贴着战甲,幻想着那是沈凌琛在抱着她。
可惜她知道的太晚,如果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意,她们之间或许不会变成这样,沈凌琛更不可能死。
若是一切能够重来,宋潋月希望能够回到沈凌琛从漠泽回来的那段时间,希望能够回到那日的街上,她当街拦马,将自己亲手缝制的荷包送给沈凌琛。
那个荷包……
回忆到那个荷包,宋潋月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猛地坐起身来,然后又迷茫地看向四周。她翻开沈凌琛曾经枕过的枕头,底下什么都没有。
随后,宋潋月翻身下床,找遍了所有她能够想到的地方。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了。
那个荷包不翼而飞了。
和沈凌琛在一起的这两年时间里,宋溏淉篜里潋月送过她两个荷包。
第一个是她说心悦沈凌琛的那个晚上,她将阿姐绣制的荷包说成是自己绣制的送给了沈凌琛。之后,沈凌琛用那荷包装着虎符送给她,最后兜兜转转,又将装有虎符的荷包还给了沈凌琛。
第二个便是沈凌琛从漠泽回来那日自己送的,那是她亲手绣制的荷包,是她绣制了好几个,最后选择其中最好的一个送给了她。
而现在,装有虎符的荷包在沈瑞希手中,而那个她亲手绣制的荷包不见了。
“姑姑!”宋潋月高声叫喊道。
游鱼一直守在外面,听到她唤自己,立刻推门而入,就见宋潋月穿着一袭雪白的中衣,赤着脚站在地上,头发凌乱,神色慌乱。
“你怎的不穿鞋子就下榻了。”虽然现在已经是夏季了,但女子体寒,宋潋月的身子又不是很好,游鱼很担心她会寒气入体,於是赶紧拿起地上的绣鞋让她穿上。
宋潋月此时哪里顾得上那些,急忙问道:“姑姑,你前几日收拾朝霞宫的时候,可有见过一个荷包?”
她仔细的跟游鱼描述了一下荷包的模样,还比划一下大小。
游鱼认真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并未。”
“那其他宫人呢?”
“应该也是没有。若有人看见了,定会告诉我。”
宋潋月闻言忽的觉得头皮发麻,她曾问过楚童等人,除了沈凌琛的屍体,是否将她所有的东西都带回来了。
楚童给她的回答是:“除了那把长qiang都带回来了。”
宋潋月清晰的记得沈凌琛的棺椁停放在安奉殿时,她曾趁无人之时打开了棺椁,将里面的战甲拿了出来,那个时候,棺椁里分明没有那个荷包。
怎么会这样?荷包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