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陛下请您稍等,我先进去问一下我爹爹。”
“不着急,你慢慢来。”
女孩儿小跑着往厨房的位置跑,宋潋月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心疼了?”沈凌琛开口问她。
“有点吧。”宋潋月感觉心口窝的位置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是觉得有些可怜,宋宥言不过是宋瑾安野心路上的绊脚石,所以宋瑾安想要除掉他,但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根据骠骑卫的回禀,这个孩子如今已有五六岁了。但看她那小身板,只有三四岁的模样,可见这些年这对父女过得并不好。
对於宋宥言,宋潋月并没有太多感情。顶多只能说她不恨宋宥言,宋宥言并未对她落井下石过。但如今,那些该死的人都死了,景昌帝的孩子也就剩下这么几个,难免宋潋月会触目伤怀。
宋潋月并非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只是因为她是胜利者,所以她有怜悯众生得资格。若当初宋昱瑾或宋瑾安上位,她的下场怕是连宋宥言都不如。
过了不知多久,念念搀扶着男人走了出来。
当宋宥言从女儿口中得知外面有一个叫做宋潋月的女子来找自己时,宋宥言有些不敢相信。
自从被景昌帝贬为庶民之后他就无家可归,兜兜转转来了安连国,过得并不好。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二皇子,自然不能再用国姓。於是,他改名严飞,严是他母妃的姓氏。
当他来到门口,看到外面站着的人的时候,他踉跄地跪到了地上。
“草、草民参见陛下,参见皇贵妃娘娘。”
“二哥哥快快起来。”宋潋月将宋宥言扶了起来,“那日在街上看到你,我就觉得像是二哥哥,今日一见果然是你。”
宋宥言的手冰冷无比,反而衬的宋潋月的手心温热,他羞愧的低下头,“陛下折煞草民了,我已不是当初的二皇子宋宥言,而是庶民严飞。”
“二哥哥也说了是当初,当初那件事情哥哥也是被陷害的。”
宋潋月的话让宋宥言更加无地自容,那日他却是是被宋瑾安设计陷害了,但很早之前,他就对他的皇婶景王妃有非分之想。那日,也不过是借着中药的由头,做了他一直不敢做的事情罢了。
看宋宥言不说话,宋潋月也不再提这事儿,“二哥哥不请我们进来坐坐吗?”
宋宥言窘迫道:“可我这破房太脏了。”
“无碍,哥哥知道我可住过比这里更脏的地方。”
想起这位妹妹的成长历程,宋宥言也是唏嘘不已,“念念,快迎陛下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