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没想到言出法随的能力还可以召唤活人。
不过这个天降的朋友......
是否有点太凶了?
叶惊秋起身和小许老师解释几句,挂掉电话后小心翼翼地打量这名忽然出现的女人。
然而在抬头的刹那,她第一时间却注意到面前人的眼睛。
没有人会忽略这双眼睛。
瞳眸纯黑,那是纯粹的、没有一点褐色或棕色沾染的深黑。
她漂亮的有些太凌厉了,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这种堪称完美的骨相更衬得她双眸冷若寒星,整个人都似乎都透着一种无声的警告。
也许形容词目光如剑其实是写实用语,比如,女人的眼神就已经到了堪称锐利的地步。
时醉只着一套如沉夜般深的黑衣,肩窄如削腰细如束。领扣袖贴固定得一丝不苟,连裤脚都扎得严严实实。
叶惊秋只在语文课本上略读过几句诗,从未想过说一个人“皎若明月舒其光”原来真的不是夸张。
她呢喃出声,冲疑着握住女人微热的左手:“时、时醉?”
怎么觉得这两个字,有些奇怪呢?
时醉听出面前人语气中的不确定,点头简单解释,一个废话也无:“时间的时,醉酒的醉。”
应该是之前那些人。
叶惊秋回神明了眼下状况,松手后将刚刚莫名涌上的情绪埋在心中。
她神情松弛,不自觉地笑起来,先报以同等的善意:“叶惊秋。”
“知道知道,一叶惊秋嘛。”回答她的却是另一道不同的嗓音,熟稔又热情。
她移目望去,只见从时醉身后冒出个金发碧眼的德国人,但同时醉一板一眼的装扮不同,身上是很简单的短袖日常装,看起来要比时醉随性很多。
叶惊秋:“你.....您是?”
“我本名有一点点长,你叫我谢平之就好,或者谢谢,”谢平之冲她眨眨眼,“别那么生疏吗小秋同学,按照你们的古话,我们算不算神交已久?”
叶惊秋没料到她中文这样好,很给面子地附和吹嘘道:“算算算!”
“就知道你和我在一个频道上,”谢平之对她反应极其满意,有种念念不忘终有回响、和灵魂老乡相聚於江湖的热泪盈眶感,立马比了个ok手势,“你等一下,咱们稍后再聊,我先把Afanc打包带走。”
叶惊秋微愣,这才注意到那只小型Afanc的屍体还静静地躺在她们脚下。
刚刚时醉直接摧毁了它的中枢神经,Afanc体内鲜血也早已在高温火焰的炙烤下蒸发大半。
它脊背处极小开口的附近显出焦糊的褐色。但尽管如此,这只寻水兽的獠牙依旧狰狞着外露,未合上的利齿昭示着主人的不甘心。
叶惊秋看着谢平之熟稔地从背包里抖出个超大的明□□袋,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问道:“这些异兽,之后不是会自己消失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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