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好家伙,小秋你还有两幅面孔!

施文报以和善的笑意,“是,不过时间紧任务重,我和阿灵没办法在这儿待太久。顺利的话,不久后的周年宴我们再见?”

叶惊秋自无不应。

谢平之看看时间才觉不早,她冲两人挥挥手,最后跟时醉道别:“那队长我们就先走了?”

时醉向她点了下头,照例只蹦出几个字:“注意安全。”

毕竟她们是并肩多年的战友,多余的话自不必多说。

目送三人远去,时醉一眼不发,叶惊秋忽觉周围开始萧瑟起来。

对了,她刚刚还说了队长“坏话”。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队长应该会放过她吧?

叶惊秋心里敲起小鼓,她眼睁睁目睹谢平之逃离苦海,徒留自己一人面对泛起的“爱恨”。

她现在压根不敢去看队长,心里一时七上八下如同置身考场,人只眼神飘忽,心虚地用余光关注时醉的面部表情变化,以便及时做出是一溜烟跑走、还是卷铺盖滚蛋的明智选择。

气氛一时紧张得像是绷紧的弓,只等着时醉出口断弦。

好半晌时醉忽道:“二十六岁。”

叶惊秋:“嗯???”

时醉补充:“我出生於1994年6月3日,截至目前约26岁。”

“啊——”叶惊秋没想到队长会旧事重提,一时间脑神经像打了个结一样,语句磕磕巴巴,“好的好的我记住了。”

时醉敛眉默然,只觉叶惊秋现在这不聪明的样子和面对方听灵时简直判若两人,不敢说话也就算了,怎么语言系统似乎也失灵了?

刚刚小队友和方听灵说话时,不是很流畅很嘴甜的么?

现场再度沉寂,缓过神的叶惊秋小心翼翼,神情恭敬地向前倾身,以对待班主任的态度请示道:“那队长,我先、先回去了?”

并无回答,叶惊秋眨了眨眼,右脚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人正准备转身立马溜走,却被一句话再次钉在路上。

“你很怕我?”

叶惊秋乖乖止住步伐,正巧和队长对上视线。

二零九门口只有她们两人,她不知队长刚刚是去了哪里,只发觉她上衫衣扣依旧未开分毫。

队长真不热吗?

时醉仍然是那副看不出什么表情的模样,连发问的语气都是淡淡的,长而狭的眼尾就似一截锐利的刀锋。

人只沉静地站在那里,便无端叫人想起绵韧宣纸上的一笔寡淡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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