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醉思绪纷飞,等几秒后晃神后时队长才发现不对劲。
自己什么时候能从队友一个动作中发散出这么多问题了?
这种感觉比失控还要难以控制。时醉紧紧抿唇,只觉得自己奇怪想法来的简直太莫名其妙。
正此时,一阵微凉如羽毛般的触感突兀地划过颈后皮肉,时醉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瞬间仿佛有微弱的电流传导全身,叫她死死地握住方向盘,一时竟不敢说话。
很轻很柔,时醉一向对甜食敬而远之,可颈后这突然而来的触感,让她竟能想起不久前小队友硬塞给她的巧克力硬皮棉花糖。
所以——
“叶惊秋,你在后面做什么?”时醉咬牙道,发现后视镜中压根没有叶惊秋的半点影子。
“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叶惊秋趴在后座上欲哭无泪,她死死地攥住罪魁祸首——小烛龙的尾巴,一时间忽然能和养狗养猫人士达成惊人的共识。
据说养宠物可以抑制自己的控制欲。对,这句话太对了,因为这东西根本就没办法控制!
小烛龙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叶惊秋还没来得及狠狠地警告小龙,就见那根短短的毛茸茸尾巴忽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挣脱她的双手往上这么一窜一扫——
山地车整个颠了一下。
时醉控制不住地轻嘶了一声,她下意识往前躲了躲,等意识到什么后,时队长磨了磨牙。
下一秒,极富警告意味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叶惊秋同学,你最好不要在我开车时做小动作。”
直呼名姓加同学后缀,这基本代表时队长的忍耐限度已达最高点。小烛龙挣扎着向往上飞,精疲力尽的叶惊秋瘫在后座,右手拚死抓住烛龙维护自己仅剩的一点尊严,已无力、或者说根本不知道用什么理由为自己辩解。
叶惊秋:想死,我好想死啊。
队长你不知道以我对你的尊敬之意,根本不敢做出这种僭越之举吗!我瞎扯两句已经是顶级勇敢了啊!
后座半晌没有回答,只传来奇怪的呜呜声。时醉依旧捕捉不到小队友任何身影,於是那点微不足道的气意很快就消失掉,取而代之的是担心与疑惑。
时醉知道叶惊秋很久没有休息好,她不再说话,索性抓机会往后排望了一眼。
只见小队友整个人跟一张纸似得瘫在后座,右手似乎正搭在她座位上作为借力点,从这个方向望去,时醉正好能看到叶惊秋右臂上那条黑红色的伤痕,她向右看去,叶惊秋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露出精疲力尽(实际想死)的一张略显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