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凄哭着毫不犹豫地扑来,就在那双铁灰的利爪即将割破叶惊秋胸膛之时,空间再度轮换。
失掉谢平之身影,锺清面色苍白猛然回头,死死地注视着叶惊秋:“怎么回事!你难道没有阻止空间乱流?”
“言出法随的能力变换好像失效了,我感受不到和魍魉一样的力量!”叶惊秋比锺清还急,“有没有办法解决?快!阿谢暴动值快清零了!”
锺清脸色突变,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你和时醉在缅甸那次摔下悬崖时,你是不是短暂的失忆了?”
“是......可这有什么关——”叶惊秋不解道,但她问询的话很快被锺清惨白的脸色中止。
“原来真的是她,她真的还活着......”锺清喃喃自语,下一秒她回过神后死死地抓着叶惊秋的肩膀,“没时间了,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想起来,只要你想起来任何一点东西,你立刻就可以拥有与魍魉相同的力量。”
“可我要怎么......”
“只要你想就可以!”
空间乱流再度更迭,锺清甚至不确定叶惊秋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纯灰的浓雾过后,是魍魉插向谢平之的爪骨!
锺清悚然一惊浑身血液倒流,瞬间她想也不想地向前纵跃而去,右手幻化出长达十米的元素巨刀,毫不犹豫地替谢平之挡下这一击。
意识已经濒临恍惚的谢平之只觉自己被拥在一个微凉的熟悉怀抱之中,她再度睁眼,却见魍魉的爪骨闪出音爆的巨响,一团密集的血花炸开,锺清那平日温和淡眷的眉眼露出巨痛般的挣扎。
“你过来救我干什么,”谢平之咬牙切齿地反问,“五年前要杀了我的是你,五年后救我的还是你,锺清,你凭什么救我!”
锺清捂住伤口低声:“总算朋友一场。”
“朋友,那么请问这位异兽同志,我是您这几百年来的第几个朋友?”
根本不想和她再说没有意义的废话,谢平之冷冷地转过头去,拚力驱动飓刃,人却在即将飞扑出去的一瞬,如被施加定身咒般根本无法动弹。
空间乱流再次生效,魍魉的身影消失。谢平之骤然转头,但觉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将她向远处托举,目的地正是这白银殿的大门。
“你想把我送走?”
锺清依旧没什么表情:“你是不应该被卷入这件事的人,没必要在这里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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