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醉的心跳忽地没由来地快了一拍,像是一颗石子骤然击碎沉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嗯,是我。”
但时醉依旧不露声色。
也许是分别太久担心自己的声音太过冷淡,时醉多加了两个没什么用的字。
其实依照她往常的习惯,确认身份没必要说这么多。
队长熟悉的声音再度在耳畔响起,叶惊秋有点紧张。她舔了舔因干燥而开裂的唇,脸上却扬起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队长、队长怎么就说一句话呀?
叶惊秋空出的手摸着口袋,心中居然生出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想问队长还好吗还生气吗,又怕队长真受了点什么伤,亦或者,还未消气。
通话频道又再度陷入沉静,两人似乎本着因为说一个字要两块钱所以不说的节约精神,堪称相顾无言唯有一句你好再见。
这样下去估计队长就挂电话了,队长肯定是善解人意地给她一个道歉的机会!
叶惊秋有点着急了,她眼一闭心一横,喊得超级大声:“队长我错了!”
不远处的叶知夏:“?”
什么东西?
时醉在病床上不动如山,闻言只是顿了顿,而后用在训练室的语气淡淡反问:
“错哪了?”
叶惊秋眼睛唰地亮了。
有门!
队长没说“你没错”,也没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她居然还主动抛了一个问题给她。
看来骗酒骗人的事情,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叶惊秋马上闭眼回忆共计两千三百七十二字的道歉信,这小作文可是她一个声母一个韵母敲出来的,简直倒背如流。
“我错了队长,我深刻地检讨我自己。在痛苦的反思中,我总结出我有如下三点错误,一,没有和队长您好好沟通......”
时醉却越听越无奈,光是第一点,小队友已经从嬴政扶苏的父子关系破裂原因扯到隔壁宴昭与洛塔瑞奥的十年复合之谜了。
年龄渐长,瞎扯的功夫也跟着翻倍增加。
时醉叹口气,眼底却泛起清浅的笑意,她耐心地听着小队友或紧张或正经的道歉话,却冷不丁地听到一声沉闷的滴声,而后,对面忽地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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