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开怀大笑,说了句OK率先满足了叶惊秋要求,把两个装满巧克力蛋糕的袋子递过来。
事已成定局,忽略掉身边人的满脸得意,时醉无奈地数出两份钱,然而还没递出硬币,女摊主先笑了一下,用略带点口音的俄语问:
“你们是情侣还是姐姐妹妹?”
时醉一怔,她看向身旁眼神清澈的叶惊秋,忽就一笑,用叶惊秋听不懂的俄语回答:
“情侣。”
“喔,”摊主大笑,她只接过来一份钱,冲时醉点点头,“祝好运。”
“谢谢。”
时醉没有再等,她随手把袋子递给叶惊秋:“吃吧,像你说的一样,也许很快就要冒着死亡风险干活。”
“嗯、嗯。”
叶惊秋低声回答,却只觉心忽地一坠,像是落空般失重。
她接过袋子,塑料被剥落的声音像是踩雪一样刺耳,叶惊秋狠狠地咬了一口,心想莫斯科的巧克力怎么比上海的苦这么多啊!
康斯坦丝教她的俄语单词不多,情侣,恰好是其中一个。
队长方才回答的神情简直再认真不过,所以那个传说中的小白同志,曾经、曾经是队长的......伴侣么?
叶惊秋忽地不想去想那个称呼,忽地心便一沉。
她从头到尾好像就搞错了很多事情。也许大家感慨队长以后或许不会谈恋爱,但队长似乎从未说过自己的态度。
只是队长六年如一日的态度叫她们忽视了很多,只是队长那张生人勿近略带些冷酷的脸叫她们本以为了许多。
队长从不是什么小说电影中冷得彻底的冰块,她是活生生的人、是会配合她玩闹会因她而皱眉生气、更是会表面对不喝水的队友漠不关心,实际却偷偷怀疑是水杯温度不够还要自己亲自悄悄尝一口。
叶惊秋好像明白什么了,她把队长的这份独特看得太顺理成章太永久永远了。
古话也许说的对,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所以哪怕她和队长能以队友的身份行迹留痕,但现在的行动部一号队也终究有解散的一天。
那天或许已不远了,在阿纳斯塔西娅死后的十几年里,一号队的人员更迭了足足两次。
也许再过十年,不、甚至更短,她将眼睁睁目睹队长离去、眼睁睁看着有另一个人填充掉队长身边的空位、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那份所谓的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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