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畜牲…那你呢,把我生出来的你又是什么!”
“陪葬?可以啊,反正我和妈妈现在这样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咬牙切齿的回击着,张澜佑忽然回头看了眼司慕。
她早在盛明兆过来时就松了手,只神情木然的盯着眼前的急救室。
“不是想知道那注射器里是什么吗?”
他的话让司慕朝这边看过来。
只眼神依旧冷淡而压抑。
“那就问问我们的盛董事长,问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妻子当年是怎么死的?”
他带着讽意的声音落地,盛明兆的神情忽然怔住,随后便是充斥了整个头脑的震怒与崩溃。
“你给云锦注射了丙列氨是不是?你还是人吗!”
他死死地掐住了张澜佑的脖颈,目眦欲裂的神情让旁边的保镖都被吓到。
“…是…哈…哈哈哈…”
尽管被掐的已经在额头上冒出了青筋,可看着盛明兆这副激动的模样,张澜佑还是畅快的想笑。
瞧瞧,这就是深情的盛董事长。
尽管过去了二十多年,尽管他身边从没缺过女人,可是一旦提起,他最在乎的还是那个自己早逝的妻子。
盛明兆的反应加剧了司慕心中的不安,她来到黎管家身边,勉强维持住的冷静下,是已经将要遮不住的恐慌。
“那个…是什么药?”
司慕从来不知道这个药会对盛云锦有什么作用。
黎管家在听到张澜佑的话时,也彻底的白了脸色。
他看向身边急切的司慕,随后带着不忍的低声开口。
“丙列氨是一种术中常见的特效药…当年夫人就是…因为药物过敏…才在手术台上去世的…”
当年明若华在生下盛云锦后术后大出血,可当时的主治医师却因为一时的疏忽,在手术中误用了明若华过敏的丙列氨,导致她在术中丧命。
而盛云锦,也遗传了同样的药物过敏。
而这件事情因为盛明兆当年的震怒和忌讳,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
再加上盛云锦从小身体健康,这么多年都没生过什么病,所以能知道内幕的更是少之又少。
轰…
一直支撑着的理智坍塌,司慕的脸上彻底失了血色。
模糊的视线聚焦在门前依旧亮着的红灯上,司慕缓缓扶着墙壁,勉力支撑着自己已经快要失力的身体。
盛云锦的法术不能修复身体的病痛。
无论前世还是现在,都一贯如此。
那这种遗传性过敏…
是不是…
盛云锦颤抖着吐血的画面再一次从眼前闪过,司慕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
张澜佑已经被盛明兆掐的只剩下一口气,他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肺部和脖颈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也阻挡不了他眼眸中的痛快与得意。
多好啊。
盛云锦马上就要以同样的方式去见她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