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随机,不过是命运的必然。
在巨大的、支配着的一切的命运之前,个体渺小得只是三角形中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点。无论她怎么选择……如何改变自己既定的道路,最终还是逃不出永恒的框架。
楚涟忽然感觉很冷,她走到窗边,把窗户全都关上。
叶梨卿洗完澡之后,楚涟走过去帮她吹头发。叶梨卿的头发并不是纯黑的,稍微有些偏棕色,有时候会泛着巧克力色的光,当发丝在楚涟的手心中散开时,楚涟心中对於叶梨卿的好奇又无限膨胀了起来。
“小叶姐姐,你真的是中俄混血?”楚涟问。
叶梨卿反问她:“那很重要吗?”
楚涟说:“你总是问我有关我的事,我很难不对你感觉到好奇。”
叶梨卿笑了:“难道你不爱我这种神秘感?”
楚涟当然爱。不过神秘感和爱有的时候微妙地会产生冲突,并且当时楚涟还没有完全从醉酒状态中走出来,她正处於一种最糟糕的状态,就是脑袋昏昏沉沉,无话可说。
叶梨卿又说道:“小涟,大多数时候,不管是我爱谁,或者谁爱我,都很危险。”
楚涟在心里叹了口气。而且那时候她已经明白,爱是有许多种形态,也有许多种方式的。她爱像林雨菱那样倔强、鲜活的女孩是一回事,爱叶梨卿这样的邪神(对於楚涟来说,邪神是老妖怪一种比较客气的同义词)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不害怕。”楚涟说。
“可是我害怕,”叶梨卿很平静地说,她的头发快要干了,柔软地披散在肩膀上,散发着洗发水的香味,“谁都会害怕失去,我只是格外害怕失去你罢了。”
酒精阻止了楚涟组织语言,但她在想到合适的话之前,她已经伸手拥抱住叶梨卿。
那天晚上,她们谁都没有提喝酒的事,也没有提穆睦。
第二天是周末(穆睦这孙子喜欢在周五晚上聚餐),一大早叶梨卿就给顾澄打了电话,让她滚过来。顾澄几乎是以光速赶到了这里,还拎着她的外星人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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