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见此忍不住轻笑：“这么了解球队，你是每天都有来看吗？”

“也没有每天吧”冲笙含含糊糊地说，脸上的红晕愈发地有些明显了。她慌乱的视线四处游离着，带着些许逃避的意味。

承认自己每天都来看足球队训练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好不好！

刘立见此莞尔一笑，选择看破不说破，他只是又问冲笙：“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吗？”

“虽然我知道这支队伍的弊端还有很多，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加入到我们”

冲笙没说话。

刘立见此有些失望，他轻轻叹出一口气，然后拍拍冲笙的肩膀：“再过不久我们就要确定站位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来”

说完他也没等冲笙有什么回应就自顾自地走了，步伐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冲笙看着刘立离开的背影，眼帘微垂着，遮盖掉了眼里所有的情绪。

“在看什么？”

熟悉的声音响起，冲笙回头，这才发现颜栖不知何时到了自己眼前，她扯扯唇：“没什么，走吧”

……

路上

颜栖看着旁边的人，皱了皱眉 。虽然冲笙表现得和往常并无二样，但她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你有心事”颜栖用的是肯定句。

冲笙没说话，没否认，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突然开口问道：“你有特别喜欢过什么吗？”

颜栖摇摇头，自出生起，她就是上天的宠儿，有和睦的家庭，优秀的个人天赋，但与此同时，这也造就了她情绪的起伏天生就比别人少很多，没什么喜欢的，同样，也就没有什么讨厌的。

冲笙也清楚，所以见此只是轻轻地笑笑，她看向颜栖，然后认真地说：“我有”

“我有特别地在喜欢一个人……”

女生话语里的真诚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都能被感知得一清二楚，但颜栖却下意识地想躲避，因为冲笙口里的那“一个人”是谁，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是她。

而这时，冲笙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然后将自己上一句没说完的话给补充完整：“当然，也有特别地在喜欢的一件事”

她步子慢悠悠的，一边走，一边在解释：“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是明明知道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却偏偏还愿意义无反顾地去飞蛾扑火”

“知道很傻，但还是甘之如饴……”

冲笙的情绪很复杂，颜栖一时之间猜不透，她忍不住微微侧头看过去，就看到女孩的面庞一半笼罩在黑暗下，一半暴露在灯光中，整个人好像都被分裂成了两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