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栖刚才的动作很轻,跟“打”这个字眼挨不上半点边。但冲笙还是委屈了,她控诉:“你坏”
焉坏焉坏的。
颜栖对此只是笑而不语。她其实也觉得自己有点坏。
明明,就是她先醒的啊~
……
简单地在酒店里用过餐后,两人就出发去了白山。昨天说好的,一半车程,一半步行。
早晨的白山很安静,好像还没睡醒。只有周围的林子里时不时地会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鸟叫声。
这里的树木都光秃秃的,很丑。但好在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所以也不算特别丑。
嗯,是一般的丑。
两人慢悠悠地在林子里走着,欣赏着四周的雪景,让沙沙的脚步声为这静谧伴着舞。
唯一会打破这种静默感的,就是冲笙时不时地会揉着雪球,去砸着地上的麻雀。
她嫌这群家伙太吵了,扰乱了林子里的安宁,打扰了她的意境。
至於是什么意境?说不太清楚,纯粹靠想象。
冲笙扔雪球的技术很烂,不仅砸不到麻雀,还会弄出不小的动静让这群家伙在林子里乱飞。
於是她就更觉得吵了。
颜栖到了这个时候往往都是在边上看着,无奈又纵容。
她觉得冲笙总是和小孩子一样,一半幼稚,一半可爱。
不对,应该是一点幼稚,很多可爱。
冲笙看见颜栖笑,就觉得那是在笑话她,当下就有些不高兴了:“你在笑话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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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颜栖立马就收敛住了笑意:“我没有”
冲笙不相信,转身就又去扒拉身边的树皮去了。她揉了一个大雪球,然后一把塞进颜栖的怀里。
“你扔”
颜栖有些哭笑不得:“你干嘛呀?”
冲笙气鼓鼓:“扔”
让你笑话我,看你能扔得有多准。
颜栖无奈,只得将手里的雪球对着地上的麻雀随意一扔。
麻雀飞了,大雪球碎了一地。
冲笙这才得意地笑:“你看吧,你也不准~”
话音才刚落下,就有一只胖胖的肥啾啾没飞稳,啪唧一下掉到了刚刚碎裂的雪球上。
好了,这下准了。
冲笙:“……”
就在冲笙要生气的前一秒,颜栖眼疾手快地将人给拉走了。
“我们还是走吧,早点去漂流,嗯?”
冲笙刚开始还不太乐意,她想去找那只不给她面子的肥啾子算帐。
但听到“漂流”这两个字,又老实下来乖乖地跟着颜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