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柏堂同长年殿中间要费些周章才能抵达,但是架不住这两个地方就是离得近呀!
楚照听着陈贺的夸赞,皮笑肉不笑,甚至觉得自己喉间炙热更甚上一层。
二人在廊下行走了有一段时间,弯弯绕绕终於走了出去。
看到眼前景象楚照微微一愣,原来过了这回廊便走到后院,雪帘从屋檐倾泻而下,不远处的枝桠上粉白花苞星点,冬梅於屹立风雪之中。
不愧是男主原来的地方,大家都是质子,就他连树都多了几株。楚照不禁腹诽,脸上露出轻蔑笑意。
走到目的地,陈贺这才反应过来,他回过头来,就看见楚照脸上轻蔑笑意,他瞳孔微缩,旋即紧了紧喉咙,又笑道:“殿下以前可是来过这里?”
楚照没来过,她也不知道原身来过没有,书里面没说。
不过她还是要装。
“来过。”
陈贺用衣袖抆了抆额头上面的虚汗,他疑心怎么和楚照相处就这么难受,以往和楚沧说话,二人还勉强称得上一句平等关系。
而楚沧这个弟弟,寡言少语不怒自威,还有些让他胆寒的举动,让他压抑得颇深。
“哈哈哈,二殿下当然来过,毕竟我都来过几次。”陈贺打着哈哈。
楚照不动声色,回廊尽头摆设了一张玉石棋盘,前后则是立了两处石凳,周围则有翠绿修竹点缀。
有花有树,有竹有棋。
这披皮在大女主小说的大男主过得真挺滋润,楚照怎舌。
不过她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爽意:他死了,这些东西不就是她的了吗?
楚照觉得还是要切入正题的好,不过陈贺既然说有要事相告,想必是京城医师的事情。
她觉得率先开口较为吃亏,索性状似随意地走到棋盘旁边,安然落座,并示意陈贺坐到自己的对面来。
陈贺果然屁颠屁颠地就坐了下来,廊檐之外尽是风雪声音,自然没有别人。
他看着楚照有模有样地摆弄着桌上的棋子。
黑子,白子......
一盘未下完的残局,楚照正在按照陈贺看不懂的方式摆弄。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喉咙间一阵干涩的感觉涌过。
他怎么就看不懂楚照在做什么?陈贺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学棋。
楚照却感觉到自己的掌心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来。
你他爹的,看不出来我不会下棋吗?楚照面无表情,心里面却是骂开了花。
陈贺凝望高深莫测的棋盘好半天,终於鼓起勇气开口打断楚照:“殿下,您上次让我去找的医师......”
窍长皙白的手指把玩棋子的动作终於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