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钱的确是目前楚照能够负担得起的东西了。
她答道:“当然,您需要多少?”
钱霖清伸出手来比了一个数字,楚照并不清楚具体这个数额代表什么,她点头答应后,便取出相应数额的银锭来。
没钱了就该找一些人要了。
“您答应啦?还真是大方。”钱霖清微微讶然,然后她便把那白瓷瓶递给楚照,“鉴於公子没能拿来钱某想要的花灯,但是好歹也让钱某过上潇洒滋润的生活,所以这药就给您了。”
“您现在就可以试试。”钱霖清笑意盈盈。
楚照接过那瓷瓶,何桓生却突然走到方桌前,一道黑影压来。
“敢问钱医师,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在我家公子服用之前,我得看看。”
钱霖清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止痛的药丸而已。公子这喉疾,眼下钱某并不能立刻将其治愈。适才也说过了,钱某得去找我家师父,得去请教他才行。”
“你家师父?”
“是啊,他老人家闭关那么多年,想要找到他还得费神费力——”钱霖清终於抬眸,盯着何桓生,“等钱某找到他,二位再来也不冲。我过两天就动身。”
何桓生这才放下那白瓷瓶。
楚照今日已经说了太多话,她摸到那白瓷瓶,准备拧开。
在另外几人的注视下,她倒出一粒药来。
看出她的犹豫,钱霖清又道:“一次一粒即可,这里面上百粒,等钱某找到师父回来之后,都绰绰有余。”
楚照这才放心大胆地生吞下那白色药丸。
那药丸十分清凉,甫一吞下便似乎浇灭了她的喉间烈火。
痛感顿时消弭无踪。
楚照惊讶开口:“这药效能够持续多久?”
医师您真是个好人,我没给你带来花灯,你却依然......楚照差点泪眼汪汪。
“啊,一天两天也说不定,还是因人而异。”钱霖清答完这句话,便站起身来,原来又是要送客了。
她站在门口,将三人送出,一边道:“不出意外的话,开春的时候,公子再到此地来找钱某。”
说完,她便砰然一声关上了门。
和她适才赶走楚照去拿花灯的时候,一模一样。
三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何桓生却是一脸严肃地看着楚照:“殿下,你如今吃了那药丸,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暂时没有,感觉说话轻松了许多。”楚照如实答道。
自从穿到这具身体上面来,她从来没有过这么畅快的说话体验。
何桓生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三人便按照原路返回。
萧鼓声尽,静夜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