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心里奇怪,舒悦不搭理他也就算了,何桓生看样子就是个迂腐的、行将就木没多少年要老不老的中年男人,怎么这楚二殿下和他身边的随从也不搭理他的?

男子汉大丈夫,血气方刚的年龄,居然这点事情都不懂,也不知道开口帮腔一下什么的!

虞维只能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何桓生根本懒得搭理虞维,问吴义仁道:“您突然上来,是想让我们回避,是么?”

何桓生作为门领,虽然官位不是很大,但是见过的人那就海了去了。这柳长安,他自然见过。

虽然不一定这位公子记得他,但是预防万一,何桓生还是打算回避——毕竟楚照也在这里。

吴义仁点头:“正是如此,我只是上来知会一声。”

“我们两个都不怎么来过京城,那柳公子不认识我们,”舒悦忽然开口,“那我们就从正门走了便是。”

吴义仁点头允下,舒悦又对何桓生道:“那,门领大人,我和虞维就去候着您了。”

“嗯,我尽快过来。”

事情就这么定下,吴义仁便推说自己要下去接待一下柳长安了,让他们几位先在楼上待一待,等下有人会来接应。

三人都不做声。

刚刚看着吴义仁下楼的功夫,楚照等人就听得楼下传来一阵大呼小叫的声音,一群莺莺燕燕簇拥着一带冠男子而进。

楚照粗粗看了一眼,问何桓生道:“那位就是柳公子么?”

“是,就是他。”何桓生沉默一息,“人还没挨到驸马边上多少,就已经开始这样了。”

楚照嘿然一笑,她难得听见何桓生有诸如此类的言语。

柳长安还在下面大呼小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一眼。楼上几人纷纷别过头,朝着回廊深处走去。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让开为妙。

何桓生武艺高强,也不需要什么人来接应他走暗道,他只是有话要同楚照说。

三人保持着沉默,走到回廊尽头。

楚照心跳如擂,自从何桓生走出房间后,他就一直十分阴郁,本来就足够吓人了。

“殿下,在下还是不得不问,”何桓生站定,转过头来,目光中带着质问,“您究竟是出於什么样的理由……才答应了虞维?”

楚照自然不会明说自己目的,她总不能说那玉可能与卫云舟所佩玉坠有关。

怎么听都怎么奇怪——她不也没摸上驸马的边多少,怎么还操心起这事情来了?

但是面对何桓生,她没有完全胡说八道的能力,她还是说了些实话:“大哥曾经有让镖行找过一批玉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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