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义仁幸福生活过惯了,皮肉娇嫩着呢。
听了这么大的指控,刚刚还指指点点、热热闹闹的围观群众都是一惊:“什么?”
的确,梁、雍二国往年征战不休,但是如今二国已经结下了姻亲,这楚二殿下还是当朝摄政公主的驸马,如果吴义仁所说属实的话,那岂不是什么滔天大罪!
故此,刚刚还在拖行吴义仁的两个官兵,如今也都停了手中动作,愣愣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大,用眼神请求下一步的指令。
官兵头子的太阳穴突突而跳,他攥紧拳头,懊悔刚刚没有将吴义仁的嘴巴堵上!
“你放肆!”他猛地跨步向前,不由分手便是给了吴义仁一个响亮的耳光,皮肉撞击声音极脆,打眼看时,脸上一道鲜红的指印,“这侯爷也是你敢空口白牙随意折辱的?”
吴义仁被打得牙碜,兀地便吐了一口鲜血出来,还想要希图解释:“可,可不是我胡说八道,这楼中还存有帐本……”
官兵头子面色不虞,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衙役,绝不能让事情再大下去!再说了,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让青楼这些人交钱赎身,和事关靖宁公主驸马不轨之嫌,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选择什么。
“还存有帐本呢?”他狠厉惯了,抬起就是一脚,直直往吴义仁胸口上,踹得他几近是人仰马翻,“本来就难逃徭役,如今还在这里污蔑侯爷,实在是罪不容恕,你们两个,赶紧把他带走!”
“遵命。”那两个人会意,这头头已经表态了,他们没有理由不执行。
吴义仁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块破布堵上了嘴巴,然后再被拖行离开了。
处理完了这一出闹剧之后,官兵这才开始向楚照赔笑:“是属下不力,让这种人惊扰了侯爷……”
楚照面色淡然,“无妨。”
官兵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还记得今日之事,转头看向秦姒:“他给不出钱来,你们呢?”
秦姒绞着一块手帕,有些纠结道:“一人的赎身价,真是那么多吗?”
“那还能有少?”官兵啧声,“你也没找到应该求的人么?”
说着说着,这官兵也狞笑了两声,阴恻恻道:“不过没关系,你们用不用脱籍都是可以的。反正在楼里面也轻松,是吧?”
秦姒肃容:“还请您慎言,几个人的身契,我秦姒还是出得起的。”
“切,还觉得自己颇有风骨……”官兵头子小声嘀咕,旋即不耐烦道:“赶紧给个定论吧,本官还要忙着了结回去呢。”
秦姒示意旁边的女人去取银钱来。
她们这几日来都有在认真商议如何对待此事,赎谁的身契都已经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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