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盯着她双眼,她在她的眸中也捕捉到了相同的情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比如当下最强烈的感受?”
“不知道,大概是觉得殿下这钱花得值?”她思忖片刻,却从脑海中找不出一个成语来。
楚照未作声,二人陷入了沉寂。
终於忙碌完,钱霖清又同秦姒说了好多话,吩咐交代完毕之后,她才从楼下下来。
她累得满头大汗,衣襟后面一片汗湿。
红枫及时为她捧上一盏茶来:“钱医师,辛苦你了!”
钱霖清拿过那茶,一饮而尽,又从衣服中摸出一块手帕来,仔仔细细地抆了嘴,这才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她们这么多年才是辛苦呢。”
说着说着,她拉过一张凳子,一屁股坐下,还有空调侃楚照:“二殿下就这么闲着,也不知道给我拿下凳子?”
“还拿凳子?以后您需要多少凳子,我楚照都给您送过去。”她今日不和钱霖清斗嘴,还开始奉承起来。
钱霖清顿时大惊失色:“啊?在下真是何德何能,竟然让驸马来给我做这些差事——”
她乐得开怀,又想起那日同楚照一起进宫,还面见了公主的事情。
感觉就像是个不好惹的主,就像她的族长一样。
她似乎把楚照的话当真了,认真思索后频频摇头:“不行,不行,您还是不要亲自给我送来。要是被公主殿下知道了,我害怕她收回我的令牌。”
“钱某人还想进宫呢。”她哭丧着一张脸,“得罪那何门领可以,得罪公主殿下,我可不敢。”
楚照:……
对哦,她还要进宫呢。楚照敛眸,心中忽然一动。
“钱医师,我有事问你,”忽地楼上转来一个一粉衣女子,步履匆忙行至钱霖清面前,“这汤药是如何服用的?”
钱霖清收起刚刚怎怎呼呼的表情,笑着道:“我适才已经告诉秦娘了,十日便为一个周期……至於药方,我也已经开了。这病是顽疾,需要持之以恒。”
那女子拍着胸口,松缓了气,然后又是对着钱霖清千恩万谢:“以前我知自己染上这病,痛苦不堪,甚觉人生无望……还好遇见您。”
钱霖清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又嘱咐了几句,那女子这才离去。
一个人来了走了,便跟着又来几个,钱霖清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招呼楚照:“好了好了,咱们赶紧走吧!”
“怎么,不是说自己受欢迎吗?人一多起来,你就受不了了?”楚照笑她。
钱霖清面色古怪:“那你就留在这里,帮我接受感谢吧——哦,对了,我明日想要进宫来,这后宫呀,现在是谁主事?”
“后宫是皇帝的后宫。”楚照语气无奈,“你有什么打算?”
“那你还敢住在后宫里面!”钱霖清相当惊讶,“不过我问的不是这个,皇帝不是不在京中么,那是谁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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