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应付你,”楚照面上勾起一抹弯弧,“我去查过宫人出身,举荷便是很小的时候,被公主殿下从宫外捡回来的流浪儿……”
钱霖清收敛了脸上讥诮的表情,她忽然变得正经起来。
“这从宫外捡回来的人,应该不止她一个吧?”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带着睽违多年的珍惜。
举荷见楚照在这里,好奇地走了过来,要知道驸马近日和殿下可是和和美美,今日怎么还没去等候的?
她相较於旁边的宫女也高一个头,体格亦是更大,着一件素白单衣,有些格格不入的拘束。
“和你一样,”楚照笑了起来,“不怎么爱受拘束,嗯,当然……重要的是,不怕冷这是你们族人的特长吗?”
这是卫云舟告诉她的。
“哎呀。”钱霖清笑了几声,“您还真是观察仔细,只不过这是很微不足道的特点罢了。”
她适才所言非虚,若真有什么,那便是一眼可以认出识得的事情。
圣河的血脉即是如此。
“不过我没有想到,还真能找到,”钱霖清耸耸肩,“但是看样子呀,我还是独自回去。”
能够帮公主殿下督工公主府的人,亲近程度自不必说。
冲淡了几代的血脉,仍旧留存。
钱霖清只需要确认这一件事情就可以了,确认她还活着,确认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举荷适才正准备走过来的,却又来了几个小宫女在她身边问话,她就停了脚步,解答她们的问题。
趁着这个间隙,楚照问她:“接下来怎么办?要上去和她说话吗?”
钱霖清摇摇头,舒了口气,道:“说什么?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倒是明白了。原来我一直以为都是族长诓我的,没想到还真是如此。说起来,你真的不想让我带着圣河的水来吗?”
楚照皱眉,“您不辞万里来这里一遭,就是为了搞兜售来的?”
“哎呀,你这么说可多见外,我不会收你的钱的!”钱霖清挥了挥拳头。
“好意心领了。”楚照拒绝得果断。
恰在此时,举荷走到二人面前,浅浅施礼:“殿下今日怎么还在这里?这位是……?”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钱霖清。
钱霖清笑了笑,“我是钱霖清。”
“噢,是那位医师——”举荷恍然大悟。
这样就够了。钱霖清久久凝视来人许久,举荷也觉得有些莫名熟悉,待想问时,钱霖清却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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