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这么多纸倒是有可以有折腾的余地了。
手指差点碰到那龙纹硬木笔筒,登时垂落。
卫云舟笑盈盈地发问:“题字的事情先暂缓,本宫想知道,今日驸马想要麻烦我做什么?”
楚照不解,她适才明明说了,便又再重复一遍。
“刚刚说了,等你题字完了,我再来。”
继而卫云舟不依不饶:“倘若我要是一直不曾题完呢?”
又开始了。楚照蹙起眉来,卫云舟如今坐得相当板正,就是一点没有顾及到想要下笔题字的意思。
那一叠大纸,还有硬木笔筒里面数根毛笔,列在一块,便勾起了楚照心中某些回忆。
她莫名觉得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所以,这到底是打算做什么?
想了想,楚照还是硬着头皮答了:“那我就一直等候。”
毫无新意的回答,卫云舟叹了口气,挥手示意楚照过来,“题字不过片刻功夫,你先过来。”
“我过来作甚?”楚照颇为警惕。
她总是觉得,今日的卫云舟有些反常。
卫云舟敛眸,似是带了愠:“叫你过来你便过来。”
楚照努努嘴,也是,她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
台阶很矮,半步之高。
“殿下叫我过来做什么?”
卫云舟侧过头看楚照,嘴角笑容浮动,她伸手去够了那硬木笔筒,晃了晃,里面碰撞出响声来。
她眯了眯眼睛:“说起来,楚二殿下之前答应本宫的,要到长年宫来学习,似乎也没有做到呢?”
楚照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更痛了,尽管那一次卫云舟没有怎么敲她。
她敏锐地注意到了称呼的变化,看来今天的主题不是不熟,而是怀旧,是昨日重现。
楚照尴尬地扯动嘴角,仍然心存侥幸:“我明明有到长年宫来。”
避重就轻。
“来了是来了,干了什么呢?”她穷追不舍。
楚照:……
终於楚照落败下来,但还是不想学习,索性直接将怀中书信掏出,放在卫云舟的面前:“这些便是我今日要劳烦殿下的。”
卫云舟挑眉,似乎是没想到楚照这么快就将东西拿了出来。
听她的口气,显然她是想要她帮忙写什么。问题是,写什么呢?
“这些是什么信?”她好奇地看了一眼桌上次第铺开的信,粗略一看便是七八封,不禁又起了捉弄的心思,“驸马背着她的妻子,在和谁暗通款曲?”
楚照忍无可忍,这次她将头重重地磕在卫云舟的肩窝上面,并且不起来,鬓边发间的香气缭绕鼻尖。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