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来,周身凌厉气度更甚。

应昆只能讷讷道:“是,是。陛下叫您现在过去。”

朝徽帝走之前还对他说了一句话,不管卫云舟在做什么,都要把她叫来。

“哪怕是她在和那皇子待在一起,都得给朕把她叫来。”

除却公主府上的人,鲜少有人知晓驸马不在府中。

“那就走吧。”卫云舟答声,一边缓步走下台阶,“应公公稍候。”

应昆被适才一惊,这才颇为狗腿地跟上去,还招呼自己的那两个干儿子:“愣着干嘛,还不快点为公主殿下掌灯?”

“是是是!”那两个小太监扶正了自己的帽子,快步跟上卫云舟,却和他们的干爹一样受嫌弃。

卫云舟蹙眉,道:“你们跟在后面便是。”

小雨淅淅沥沥,这两个太监没轻没重地乱走,还要晃到她的面前来,惹得她更加心烦。

这气氛到底诡异,应昆深知自己斥责公主侍女的事情得罪了她,赶紧又一脸谄媚地跟在卫云舟旁边,躬身说话讨好。

须知他站起来本就没有卫云舟高,如今躬身下去,更是滑稽可笑。

卫云舟似乎不太想同他说话,他只能挖空心思找些趣话来讲。

都讲完了,卫云舟脸上仍旧是一脸淡漠。

终於,应昆把皇帝告诉他的话给说了:“说起来,今天晚上还真是急事——陛下说,要是您在和驸马一起,都要把您叫来呢。”

他终於看到卫云舟唇角有了一丝弧度。

她笑了,“哦,哪怕是本宫和驸马在一起,他都要把我叫去么?”

“在一起”自然是更文雅的说辞。

应昆见卫云舟笑了,以为自己说了趣话,这才舒心下来。

不知为何,借着惨败月光,穿过廉窍细雨,应昆好像看见卫云舟唇角压不下的弧度来。

他觉得真是有些奇怪。

嗯,公主殿下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笑的呢?是因为做父亲的吃醋嫉妒吗?他不明白,他得回自己轿子上面去了。

卫云舟索性让举荷跟自己同乘。

举荷也发现公主殿下展颜而笑,她便好奇:“殿下适才可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情?”

遇到是遇不到的,这种潮湿夏夜进宫去,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开心的。如此推断,公主殿下只能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卫云舟笑意盎然:“不,你知道,应昆同本宫说了什么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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