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无言以对,果然这人还是一点没变。
她一把擒住那只不安分地在脸上胡乱游移的手,另一只手将卫云舟的头抬起,嘴唇堪堪停在她的唇边,但偏留下最后距离。
“我偏要管呢?”话音扬起。
卫云舟盯着她,中水润似乎更甚,像是雨后湖面;樱唇翕张,好半天终於吐出几个字来:“你只管我的手,都不管我。”
委屈惨了。
“现在管。”
唇边仅仅咫尺之遥,柔软唇瓣的触感几乎是压着声音降落同时而至——
霎时间,残存的口脂香气充盈腔中,随着躁动不安的舌尖一起搅动着二人的心。
熟练地撬开牙关长驱直入,便是熟悉却陌生的你追我赶。
唇舌交缠,混和着水渍声音。
这日日夜夜蓄积的思念,仿佛要在这一吻中倾诉殆尽。言语断然已经无法形容,便只能借助於此。
於是愈加狂乱,愈加直白,重喘伴着嘶哑声音溢出。
终於吻到肺叶中似乎快要断绝氧气,二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彼此,肿胀的唇瓣上面银丝勾连。
这次卫云舟先发制人,她比楚照更熟悉这里的布置。她拿过绢帕,先为楚照抆去她唇边晶润,一边抆,一边调笑:“不行,这是生疏了,管不好。”
眉梢眼角都流露着娇憨神态,眸中闪过狡黠的得逞光芒。
楚照:???
逼得楚照本就绯红的脸再攀上一层红色,她微微拧眉,一只手在卫云舟腰间软肉上掠过,低下头来磕在她光滑的额头,佯装恶狠狠道:“生疏了要嫌弃,这要是还熟练,公主殿下是不是要把臣的腿打断了?”
这话倒是真的。
毕竟楚照出发之前,某位公主就像是听不懂话一般,将“小别胜新婚”诠释成了小别后和不知道什么人新婚。
这哪敢熟练啊,被嫌弃和被打断腿还是前者吧。
这话果然逗得卫云舟发笑,笑音清灵,像是清泉叩击石块,“好好,我不嫌弃,谁敢打断你的腿?”
“不知道,”这回换楚照窝在卫云舟怀中,一抔柔软触得她松懈下来,“管不好就不管了。”
问她什么时候染的甲也不肯说,还要说这说那。
韶润的手指再度覆上楚照脖颈,这次卫云舟还偏过头,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沿着游移,将撩拨得楚照微痒,“找什么?”
“话说回来,那边是不是很晒?”卫云舟语气软下来,眸中得逞如今变换成关心之色,“看来不是无缺,这什么斑都是被晒的吧?”
手指轻柔按过几个地方。
楚照捏住她的手腕,随口道:“不知道,我看那边人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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