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紧扣摩挲,不让她有一丝离开的机会。

大雪漫天,逐渐从细粒纷扬成大的雪花,扑扑簌簌地落在她们身上。

宫中一片欢欣,笑语一直传到田垄。

大雪,大喜事!

来年不会是个灾年!

上了马车,里面早就燃了香炉,焚得一片暖融。

坐好后,卫云舟第一件事是伸出手,抚过楚照鬓边。

腻滑的指尖碰过耳垂,又激连起无尽的涟漪。

碎发被撩至耳后,卫云舟一脸认真专注,原是在拭去她发间残雪。

楚照耐心受着,将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人相重叠。

盛极而又凌人的眉眼,偏偏为她慈悲为她心疼。

鼻若孤峰,唇若丹霞。

入神入得太久,以至於楚照连卫云舟一句“好了”都没有听见。

旋即脸便被捏了一下,轻微的痛意这才让楚照回到现实中来。

她看见卫云舟似是有些不满地抿唇:“怎么,又在想什么?”

楚照唯有老实交代:“想你。”

卫云舟:……

她竟然还是被她逗笑了。

车帘外是漫天大雪,上下一白,宫人面上人人罩着喜色;车厢中,却是一片温暾。她们却与旁人分享着别季的快意,

“好暖和,像春天。”楚照干脆靠在卫云舟肩膀上面,一边翻过她沾血的袍袖。

卫云舟任她拉着,嘴角弧度从未压下,柔声问:“为什么?”

楚照没说话。

她这一笑,便是万古长春。

绿水逶迤,芳草长堤——来年当然是个好年。

“不告诉你。”楚照想了想,傻笑两声。

卫云舟却皱眉,抽身将楚照摆正,佯怒道:“你敢瞒我?”

“我……”话音未落,唇瓣便被温热的触感覆上,余下的话音尽数直接到了另一人的腔中,“唔——”

牙关被熟练撬开,颇有技巧地缠连勾结,激起一阵微微喘息。

这一吻终於落尽。

作案者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继续好整以暇地躺在旁边,懒懒看着楚照:“没事,我比较大度,你瞒我我也不在乎。”

楚照:……

没话说,讲不通。

亲了就亲了,还能离怎地?

“那我自然是感谢公主殿下,”楚照撇撇嘴,话音刚落便意识到问题所在,“哦,不对,不是公主殿了,以后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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