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然又少又见不得人。

卫云舟气结:“可是你写了这么久。”

“没办法,这上面的字也就这样,”楚照一边说,还翻开那书来,从右往左、从上至下地指给卫云舟看,“我就是照着写。”

卫云舟鼓了鼓腮帮子,一脸无可奈何,示意楚照挪开位置:“你让开一点,笔给我。”

懒死了。

楚照一本正经地将手中的笔,恭恭敬敬递给了卫云舟。

拿笔敲她的头的事情,这辈子总算轮到她还了!

看着她一笔一划地做示范,楚照好容易才压下嘴角弧度。

嗯,金钩铁画划,照样遒丽,只不过和之后当然有些差距。但再怎么有差距,都没有楚照和她的差距大。

正出神着,卫云舟竟然又拿笔敲了她的头:“在想什么?”

楚照:?

又打她?

痛倒是不痛,只是这人怎么从小到大就爱拿笔敲人的头?楚照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没,就是觉得殿下的字,很好看。”

小时候还是不经夸。

“那是自然,”卫云舟竟然冲钝片刻,然后又觉不好意思,“反正比你的好看,快点写啦。”

她放下笔的同时,音调还不由自主地拉长,像只撒软的猫儿却不自知。

说完,卫云舟便起身欲走,不过楚照还在暗自啧啧。

上辈子她还要手把手教她呢,怎么这辈子这么不好意思,竟然只是写了一张权作示范,这就完了?

不行,这当然不够。

楚照想了想,继续磨洋工,十分“吃力”地对着那遒丽的范本,继续歪歪扭扭地爬出一些惨不忍睹的字来。

长夜深深,窗外的凤尾竹声也森森。

卫云舟终於坐不住了,她已经给烛台换过几次灯芯了。

第六次换灯芯的时候,她抑制不住地瞧了一眼楚照到底写成什么样子了——

一如既往的惨不忍睹,而且哪怕是惨不忍睹的成品,都少得可怜。

她终於受不了,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抢夺笔的冲动,她坐在楚照身旁,闷声:“你今晚是不是不想睡了?”

“还没写完,没写完就不能睡。”楚照终於抬起惺忪的眼睛,瞧着卫云舟。

她看见她脸色上面又浮动起不自然的绯色,看来心中已经经历过一次很大的斗争。

卫云舟没看楚照,只是低着头看向她自己的衣摆,“今夜你还想不想回去?”

楚照暗笑,看来这位殿下喜欢金屋藏娇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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