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巧的是钱霖清竟然还在田垄上面晃悠,楚照好奇地拉过她问道:“你们族人虽然热情,但她们怎么不觉得我们奇怪?”

毕竟长相还是有很大不同。

钱霖清打了个哈欠,懒懒散散道:“能有什么奇怪的?除非你们是男人,来这里了会被抓到族长面前仔细盘问!”

楚照听得发笑,便跳过了这个话题。

族长听闻她们到来,也很快接见了她们。

那是一个肤色微深的老年妇女,她伸出手介绍自己时,楚照瞧见她掌心幽深的纹路,如脸上一般细纹纵横。

虽然她眼中仍带着雌鹰一般的凌厉,吐出来的话却温柔:“难得见到别人到我们部落来呀,那就呆在这里吧——”

她还用一种恨铁不成钢一般的语气数落了一遍钱霖清,“让她去做什么她都做不了!”

钱霖清无语,站在旁边应声:“你能不能别说我了?要说我也可以,别用她们听得懂的话啊!”

族长不搭理她,冷冷哼声:“我就你这个女儿最麻烦!”

楚照唯有扶额,还真是亲娘啊,怪不得这么狠心能把钱霖清赶出来找人。

见过族长之后,钱霖清便兴趣盎然地拉着她们参览了那条圣河。

圣河一路蜿进,有来路,但不知去路。

天光云影飘荡,金色夕阳降落。

正当楚照凝神欣赏时,钱霖清又鬼鬼祟祟地凑了上来,问道:“说起来,你们两个人是不是还没有生孩子?要不然你们两个……”

“不行。”楚照无情地拒绝了钱霖清的提议,然后后者只能兴趣缺缺地为她们安排住处。

部落有部落的规定,除却大家都要尊崇族长,往下倒是人人平等,每人做好应做之事便可。

於是这便又成了楚照见缝插针嘲笑卫云舟的理由:“完了,我们陛下这会儿得当作封建遗毒被清理了。”

卫云舟:……

呵呵,每逢这种时候,她都不想搭理她。

她反正是渣女,是枕头公主,是封建遗毒。

但这些都不重要,比如过两日她们还得交上新织的布匹,那是最后期限。

卫云舟才从河边回去,虽然又找不到某人,却发现那织布机上规规矩矩地摆好了一匹新布。

嗯,嘴上说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她笑了笑,摩挲过那织布,仰头往外看向窗户,又是不知道哪年的新绿,越过了多少岁月,再为这些佳木换上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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