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即是在经期时使其坐於冷水之中,通过强迫停经的方式避孕。这种一般都是下等妓院采用的法子,像春欢楼这种地位的总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大多是不用它的。第四种便是点穴,据说传自宫廷,通过推拿穴位的方式使其排出体外,再以藏红花清洗。此法为宫中秘法,全京城也只有春欢楼能给最红的花魁用。
“哎,你们知不知道那个清倌,叫什么来着?哦对,尤巧音。她去哪了?我有几日没见到她了,是赎身了吗?”
水雨月抬了抬眼睛。
尤巧音?
她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觉得这个名字有一点熟悉。
但还是想不起来,尤巧音是谁啊。
她茫然地抬头往对面看,楼里冷冷的红色廊柱就立在门前。在人声散尽的早晨,春欢楼的红色总是带着冷意,显得浮华而寂寞。
阿香冷道:“什么去哪儿了?还赎身,一个小小的清倌,谁能为她赎身?”
之前问话的花女也知自己问的不好,不禁噗嗤一笑,再问道:“好姐姐,告诉我罢,那她怎的竟不见了踪影......”
阿香的声音尖而冷,咬牙切齿,像要劈开了一样:“她是死了!自尽了!”
巧音
水雨月张了张唇,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孤高冷傲的脸。她嘴角的弧度有一点细微的颤抖,强压着心悸问道:“死了?怎么死的?”
“哈!”阿香刻薄地冷笑着,嘲讽着,将娟子一甩:“尤巧音自打来了楼子里就一直卖艺不卖身。她一个小小的清倌儿,又这般倔强,如何能在楼里混下去?偏生长得好,性子又冷淡得勾人,便教一个军爷看上了,非要与她过夜。尤巧音不肯,那军爷就一直纠缠她,日日来楼里找她。”
“有一日尤巧音给他唱曲儿,那军爷就用了强......”
“没人制止吗?”水雨月见多了这种事,此刻面色如常,脖子却还是发僵。
“俩人在屋子里,关着门,外人又不好进去,谁知道最后会出人命啊?”
“然后呢?”
“我想想哦,有点记不清了......最近记性真是越来越不好了......”阿香托着腮,很苦恼地说。
“是啊,我也有好多事都记不清了......”有人附和道。
阿茶没说话,暗暗地皱皱眉,神奇的是阿蕊也没说话,格外地沉静,若有所思的神态瞧着竟有了几分成熟的模样。
“哦,想起来了。”阿香一拍大腿,语调更尖锐了:“那军爷半夜匆匆走了,下人进去收拾的时候,尤巧音已经自尽了......就死在门口。当时龟公推开门,里面一汪血泊,就从门槛的缝隙里往外流,然后就顺着楼梯一直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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