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孩子,竟也缺失记忆了吗?
阿蕊还是那副天真如花的笑容,在灿烂的阳光下无端端显得有点脆弱:“是,我不记得了。”
***
因着这一耽搁,暮城雪便没再去寻水雨月,下楼进了隔间。
不远处的另一个隔间里,晁坤坐在主位,与晁燮说着话。
“父亲此次回京,可有什么打算?”
晁坤讳莫如深又扑朔迷离地冲他一笑:“吾所受之苦,必加倍奉还。”
晁燮心想这是要向暮家算帐了,顿时兴奋起来:“父亲要如何做?”
晁坤弯唇,右手搭在桌面上,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着:“这不是你该问的。”
那手指敲在木头桌面上,竟发出当当啷啷的声响。
晁燮心下一惊,不敢再多言。
“你最近可去过峰山?”晁坤突然问道。
晁燮不敢撒谎,小心答道:“是,祖父要我过去。”
晁坤没再说话。
那边龟公端着一壶茶走了过来。
晁燮讶然,微抬着下巴看他。
“这是何意?”
龟公恭恭敬敬地将那壶茶放在桌上,亲自为二人斟上:“妈妈有言,要小的为二位上壶好茶。”
晁燮不解,全当是窦妈妈欲要讨好父亲,看着他家位高权重前来结交。
他想起来从前私下里和窦妈妈交易一事,偷眼瞧了下父亲——却见晁坤端坐沉稳,面色却是极其冷峻。
仿佛并不想喝这壶茶似的。
龟公却已经端到他面前,请他一试。
他父亲没喝,跟没看见似的。
晁燮又大惑不解起来:难不成他爹和春欢楼还有什么过节?
这些暗涌都藏在帘子后面,除了三个当事人以外,无人看见,也无人知晓。
龟公行礼离开,上了楼,立在窦妈妈身边。
“妈妈,晁大人没喝,倒是晁小公子浅尝了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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