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没什么特别的,颜色暗沉,不过看着挺结实,与军中面料相似。
暮城雪皱着眉抖了抖那件衣服,一边想着一切为了水雨月一边死着脸换上了。
倒给高夔整一愣:“你怎么穿了?你还真穿了?”
暮城雪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是你让我穿的?”
高夔稀奇道:“是我让的,但你这个死洁癖怎么这么痛快?我还以为我得跪地磕头,以死进谏呢。”
暮城雪:“......我非不明事理之人,此乃大事,不可含糊。”
高夔一叠声道:“行行行,小命也提紧了。这是□□,你戴上吧。今晚上可凶险,你我二人好自为之。”
估计是真凶险,给他都逼出几句斯文腔调了。
暮城雪拎着那面具,看着更嫌弃了:“这是何人相貌?”
“两个小卒子的。我已经收拾了,待会儿咱俩就扮做他二人混进去。”
“声音如何假扮?”
高夔捏着一枚银针凑近她:“正要和你说呢。来,乖嗷,不疼的。”
暮城雪:“......”
看着骇人,其实没什么太大的不适。暮城雪动了动喉咙尝试发声,音色已然从清柔的女子变成了粗犷的男子。
她看了高夔一眼,意味不明道:“你於易容之术,倒是有些研究。”
高夔尬笑:“啊,是吗?不说了,快上去吧。”
他蹬了蹬靴子,感觉还合适,脚下一点熟练地上了那家房顶。他寻的角度好,后面有棵大树,即使从别家楼阁也看不见他。暮城雪心中无语,只得收了纸扇,四下望望无人,脚尖一点,轻飘飘落了上去。
“快趴下。”高夔和她耳语。
暮城雪伏了下去,下面是个院子,看着并没什么不同。
“这是何处?”
高夔相当神秘:“一处神奇的所在。”
暮城雪:“......好好说话。”
高夔哈哈一笑:“快了,快了。”
又等待了片时,有几个人来到宅院门前。为首一人四下看看,推开门走了进去,消失在屋里。过了好久也不见有人出来,暮城雪大致猜到屋里应该设有密道。至於这密道最终通往何处,高夔揭晓道:“城外。”
“峰山太远,这样一条密道耗时太久。我猜这条密道只通往城外,如果需要武装进城,那么第一关城门戍防他们就过不了,所以挖了这么一条路。”
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进了宅院,二位梁上君子等了半天,高夔才做了一个准备的手势。他二人跃了下去,绕了一圈回到门前,正好赶上最后一队人的尾巴。
“诶?怎么是你们兄弟俩?”队里有个领头模样的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