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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还伸在她衣服里,和肌肤只隔着一层薄纱。却不沉重,甚至还虚虚地离着一线距离,全身的重量都只靠另一只手臂撑着。

线条被力量勾得很漂亮。

水雨月偏头不看她,视野里却全是她。

暮城雪动了下,窗外忽然又翻进来个人。她似是被吓了一跳,惶然望去。原来那二人使了个障眼法,跑了一个,剩下一个挂在窗外,横向移动到了侧面。

这时候暮城雪再不出声就显得可疑了,她於是恰到好处地喝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那人慢慢逼近:“你当真不知道吗?”

暮城雪一愣,离开水雨月往后挪:“你干什么?你别过来,你......”

那人抽出匕首,狠狠捅向暮城雪。伴着水雨月的惊呼声,暮城雪狼狈地往外一躲,滚下了床榻。匕首接连而至,她在地上又滚了两圈,颇为艰难地爬了起来,却被刀光逼入角落。

那人抓住她一条手臂,提起匕首又刺了过来,暮城雪避无可避,只得拚死一挣,倒是避开了心脏要害,却被刺中了手臂。

水雨月捂着被子尖叫起来,外面又有脚步声传来,那人一愣,迅速拔出匕首,也不管一地滑腻的血花,两步冲过去翻出了窗户。

血迹泼在春欢楼暗红色的地板上,斑斑点点看不清。

老师

暮城雪按着手臂,非常冷静地扯下衣服一角给自己包扎。水雨月丢开被子,踉跄着奔了过来。

“你怎么样?”

“无事。”暮城雪垂着眸子,随意地打了个结,动作比较粗暴。

“怎么这般不上心,你都流血了......”水雨月焦急道。

暮城雪对她温和地弯弯眼睛,道:“若是认真,便容易露馅。”

她在军中待过,对包扎一事自然娴熟。此刻若是包扎得太过完美,反倒会教人瞧出破绽。

水雨月一愣,外面脚步声又一阵阵传来,已近门前。她和暮城雪对视一眼,又转头像模像样地把这出戏给演完。

“怎么回事?”几个老鸨匆匆赶来,中间拥着一位披紫袍的妈妈。

水雨月拢了把头发,情真意切道:“我与这位公子一见如故,情投意合,正在缠绵之时,那两个不知来由的人却忽然破门而入,上来就要公子下去,还说我只能是他们的。我自是叫喊,谁料他们诡计多端,竟然骗走了打手,又折了回来,还要来扯我的衣服。这位公子不让,他们就拔了匕首伤人,还差点划伤我的脸......”

窦妈妈还未说话,之前为暮城雪通传的老鸨倒先气得满脸通红,张口骂道:“淫贼!”她转头大声质问打手:“你们竟把这样的人放了进来?怎么看门的?要是真伤了花魁,砍了脑袋也不够赔的!”

花魁水霜霜的金贵可是大过了天,尤其是那张脸。她要是破了相,全楼都得倒霉。首当其冲的就是把暮城雪放上来的她。

窦妈妈吩咐了龟公几句,又叫老鸨好生安抚了花魁,教人去为暮城雪寻医生。她应了下来,顺势离开了。

只是走之前,悄悄望了水雨月一眼。

花魁正和老鸨说着话,没空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