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城雪却一点也不介意她有时的“放荡”,稀松平常地问她:
“还要吗?”
“要......”
“喜欢吗?”
“......喜欢......”
暮城雪扶着她坐了起来:“这样呢?”
“......”
“嗯?”
水雨月聋了。
“水雨月?”
水雨月干脆把眼睛也闭上了。
“灩灩?”
暮城雪正打算发明些其他词汇的时候,水雨月几不可闻道:
“喜欢......”
暮城雪就弯弯眼睛,低下唇吻她的喉头,然后是唇瓣:“咬我,别忍。”
水雨月不客气地张唇,对着暮城雪狠咬一口。
暮城雪吃痛,很温柔很爱惜地吻着水雨月的脸颊,一下又一下。这无声的爱惜比一切爱抚都更要令花魁动容,不禁又红了眼睛。
“你......你这里怎么有一处伤疤......”
水雨月气喘,伸手在暮城雪肋骨间扫了扫。
暮城雪拢了衣衫,道:“一时大意,不慎刺伤。”
水雨月起身跪坐,将暮城雪按在榻上,细细地抚摸那处疤痕。这一看才知道,暮城雪身上岂止这一处伤痕,只是这处箭疤格外深重罢了。以她身手之强,身上竟也留下大大小小十余处伤疤,足可见情景之凶险。
暮城雪心里叹了一声,又怕她冷,扯过被子披在她肩头。
那些伤疤花一样开在暮城雪洁白无暇的身体上,安静地展示着她血色漫天的过往。
“疼吗?”水雨月低声问她。
“日久年深,早已不疼了。”暮城雪安抚她:“当时也还好。”
水雨月让她坐起来,在背后同样的地方看见了贯穿的箭疤。
都射穿了,怎么能不疼呢?
暮城雪没让她哭,迅速翻身吻去了花魁将落未落的眼泪。她又温柔地吻她的眼睛,轻声道:“别怕。”
花魁向后倒去,两人缩进雪白的被衾里。
暮城雪用柔软的嘴唇描摹水雨月的每一个欲念,用干净的眼睛抚慰水雨月的每一次慌张。
她指尖上有海,温情脉脉的潮水将她吞噬。王女所到之处无不点燃滚炽的烈火,水雨月眨着眼泪,透过摇晃的罗帐看到一片模糊而清淡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