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城雪眼睛一扫,自带准星一样,分明是不高兴的意思。高夔心中暗笑,夸张地哆嗦了一下,赶紧把狐狸放到踏川背上:“啧,喜欢就直说嘛,你打的当然归你。”
他又嘟囔了一句:“就知道你想给你老婆做个大衣。”
暮城雪继续盯着他,高夔笑道:“围脖也行。”
暮城雪无话可说,高夔趁热打铁:“走啊,喝酒去!”
暮城雪纳罕:“白日无事,为何饮酒?”
高夔看精神病一样看她:“没事就不能喝酒了?你真是个闷葫芦。喝酒还需要理由吗?我前两天学到一句话,刚好能用上。叫什么来着?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走!”
疫病
“三......二......一!”
两手一拍,柳枝一甩。
“哈哈哈户衣你又输了!”
子衿大笑着把杨柳枝丢在一旁,户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嘴角稍稍动了一下。
“你这游戏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数量都是一样多的,你拿不到还能赖我了?”
户衣说不过口齿伶俐的子衿,干脆就不说了。输就输吧,这些年和他玩这幼稚的抽柳枝游戏也没赢过几回。
“诶,少主回来了啊?”子衿抬头,刚巧看见刚穿过照壁的暮城雪,热情洋溢地招呼道。
暮城雪应了一声往里走,摘下扳指和护臂放在石桌上。
“今日猎到几只狐狸,待会高夔会送过来。”暮城雪活动着手腕,道:“你拿去处理一下。”
子衿应声,问她想要做成什么。
暮城雪想了想,道:“裘衣吧。”
子衿看她心情好像还行,尝试作了个死,明知故问道:“哦,行,按男款的裁还是按女款的裁?”
暮城雪闻言动作一停,慢慢地盯着他看。
子衿觉得自己判断错了,抖了个哆嗦,把嘴一封:“少主我错了。”
暮城雪没搭理他,把外衣搭在一边。
子衿想起一事,赶紧又问道:“少主从哪里回来的?”
“戏楼,郊外,后来去喝酒。”
“真是高大爷的作风......少主有去过平乐坊吗?”
暮城雪莫名,还是想了想,道:“没经过那儿。何事?”
子衿松了一口气,道:“属下今早出去办事,听见有人说平乐坊那边出了怪病,很是凶险,也不知道能不能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