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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喝这么多酒。”晁坤道。

他拢了拢衣摆,坐下去收拾着酒器。

暮渊道:“那疫病,是你弄出来的吧。”

晁坤也不抵赖,轻笑道:“是我,又如何?”

暮渊费力地看着他,道:“我总不清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仿佛是站在暮渊对立面的毒臣,却又做这些事陷害了晁家的名声。当年东宫大火,他说他知道晁家的计划甚至参与其中,却又在那日奔入火场将他拉了出来。索性也躲不掉,暮渊看他便看了很多年。他看过晁坤的所有,却始终看不出那张苍白的面容下每日都在想些什么。

晁坤低声道:“怀殷不用清楚,怀殷会看到的。”

暮渊不语,闭上眼睛。晁坤伸出手,惨白的指尖以一个极小的面积碰了一下他的脸。与其说是抚摸,倒不如说是风掠了过去。那惨白随即蜿蜒向下,解开了皇帝的外袍。

***

今年天气累有异常,楚京过早地飘了雪。但天却不太冷,风也不算大,雪花时疏时密,时小时大。

又是一个注定不会安宁的日子。

暮城雪从花魁的床上坐了起来,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穿好衣服,又对镜束好了发。

水雨月靠在床头,半藏在被子里:“你要走?”

暮城雪扶了下帽,转身看着她。她穿的衣服却不是来时的那件白袍,而是一件很普通的洒扫小厮穿的衣服。

容貌也做了调整,若不是非常熟悉的人,压根看不出原本是谁。

“今夜不要走动。”她道。

水雨月察觉事情不对,霍然坐起身,被子从胸口滑了下去,露出光裸的身子:“你要干什么去?”

暮城雪把眼睛挪开,转身往外走。

水雨月掀开被子下了地,鞋都顾不上穿,飞奔过去抱住她的后背。

“不要去好不好。”花魁眼里忽然滚下泪来,隔着厚厚的衣衫烫伤了暮城雪的肩膀。

她死死锁着暮城雪,心里慌得像三年前那个流血的夜。

暮城雪任由她抱了一会儿,终於还是转过身子,为她抆掉了眼泪,又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

水雨月如同捞到了救命稻草,急切道:“你不要去,我......你要我干什么都行,除了出去,我还爱你,我一直爱你,你别走好不好......”

暮城雪嘴角抽动了一下,用沉默回答。

花魁渐渐不哭了,也不再央求她不要走了。她退开两步,失魂落魄地跌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