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之间从来没有这么沉默过，沉默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甜甜在看了第四杯奶茶被做出来后，终於忍不住开口，“我……”

“你最近在躲我。”

没有问号，是陈述句，确定了这是事实。

陈楚一的脸色很正常，就连语气都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没有人注意到她藏在桌子底下的手，一直紧紧握成了拳头。

面对她的注视，夏甜甜不敢抬头看，只是很小声的说，“不是……”

“是因为我那天的表白太突然了吗？”

“你不喜欢我？”

陈楚一在问这话时，一直紧紧盯着夏甜甜，可是夏甜甜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

当然了，因为她现在的心可乱了，意料之中的乱，连着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炙热的心跳声，整整一天了，她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

她，喜欢陈楚一吗？

倔强，傲娇，其实又格外温柔细心的陈楚一，宁愿一个人默默抗下所有痛苦也不愿意麻烦其他人的陈楚一。

她当然喜欢了，像陈楚一这样优秀的人应该没有人不会喜欢吧。

可是她的喜

只是因为是朋友而已，很好很好的朋友。

看夏甜甜不回复，陈楚一大概就知道了答案，苦笑了一声，心里有些隐隐的疼痛。

没想到她第一次的喜欢，并不被接受。

但是……她不想放弃。

“夏甜甜，你看着我。”

夏甜甜抬头，刚好撞上了陈楚一温柔至极的眸子，就好似一潭清泉，倒映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红透了的脸。

“我知道我这个人缺点很多，死要面子，阴险，双标。”陈楚一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柔，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但我唯一的优点，就是锲而不舍。”

“我想努力追你，你不要不接受。”

白弃和宋遥到了车站，发现白业辉刚好从公交车上下来，几个月不见了，头发白了不少，人却也精神了很多，穿着去时的破风衣，提着行李箱。

“白……弃？”他看到了站在马路边的白弃和宋遥，很惊讶，有些生涩的喊出白弃两个字，现在才恍然想起，似乎是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喊过了，自己女儿的名字。

他很失败，直到女儿已经长大了，直到自己已经老了，才彻底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