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仔细看了看秦阮，眼眶微红，眼神闪躲。

“你不是书上的没懂，是心上的没懂。”张谦将她摊开的书又合上，拍了拍她的肩，“来，和老头子我煮煮茶。”

秦阮耐心，张谦说什么，她就怎么做，这让她原本还躁动不安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

“是因为吴秀秀吧。”

秦阮抬起头看向张谦，而后慢慢低下了头。

张谦笑了笑，将煮好的茶放进了秦阮的手中：“小阮，小蔺还没考我的研究生时我就知道学校里有她和吴秀秀这对情侣，那时候她们很要好，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嗯。”

“吴秀秀心大，即使小蔺什么也没有，总觉得有吴秀秀就足够，可吴秀秀不一样，唐蔺什么也没有，那就是什么也没有，她现实，想法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去出发。在我看来，她们就算再要好，也不可能走到最后。”

秦阮停下喝茶的动作，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张谦。

“小蔺心实诚，你若真心待她好，她是掏了十成十的心对你，若你真的只是为了利用她，之后又撕破了脸皮，那么也别想她回心转意。”

“秀秀心眼多，想法也多，她有千万般的手段再次接近小蔺，也会使出别人不耻的办法，但是小阮，小蔺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她如果真的放不下吴秀秀，也不可能娶你。”

“上次吃饭我可听得清楚，小蔺警告过秀秀，如果她敢对你做什么，她就会让秀秀在这行做不下去。”

“可是谦伯伯……”

“我知道，你也不是不信小蔺，而是不信吴秀秀，秀秀这孩子心眼的确多，有些自私，可如果你一直将心思压在这上面，你还是从前那个单纯的秦阮吗？小阮啊，你想学的，学不通透的，都可以来找我，可是如果你的心不通透，我帮不了你的，能帮你的只有自己。”张谦将茶喝完，这才拿过了秦阮带过来的书，“别瞎学，我把重点勾给你，回头订个书单给你，看完了跟我来说说你看过后的想法。”

秦阮一一点头：“谦伯伯，两年前吴秀秀其实就回来了，她告诉我，正好我填补了她不在时唐蔺心里的伤口，可唐蔺心里挖掉的那块肉，叫吴秀秀。”

张谦拿书的手一顿，好狠毒的姑娘，为达目的手段信手拈来，从本就自卑没安全感的秦阮下手最好不过。

可一个是自己喜爱的晚辈，一个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他如何还能再多加评论彼此谁对谁错。

秦阮怀揣着不安又回了小公寓，一出电梯就见着满脸急燥的唐蔺等在门口，她突然顿住了脚步不敢向前一步，心里有些怯弱，生怕唐蔺会说出什么分手或者到此为止如你所愿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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