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恬不知耻的调戏,养母爱慕虚荣的软弱,其他人的羡慕与嫉妒,一切都化成丑恶让她看清了对美好的渴求都是幼稚的单纯。下了迷药去诱惑了养父,鬼使神差的让他签下了财产转移,公证处的红章将隐忍的屈辱全部换成了金钱与权利,她坚信上天是公平的,於是信仰成真。

换上浴袍站在落地窗前遥望黑色的夜景,她唯一还能相信的只剩下牟谋。当看到牟谋憔悴苍白的脸颊变得越来越清晰时,她庆幸,世间万恶感染了身边所有人,却没有让牟谋变得一文不值。

回到床边蹲下身子,拉去牟谋十指紧扣,脸颊紧贴着牟谋的手背,暗暗的发誓。

“事成之后,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

夏晴空第一次这么随性的脱下拖鞋,捏着酒杯站在阳台上,伸手撩拨着风铃让它作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慎得慌,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可是追究不出源头来,只好寥寥作罢。

想起牟谋与那陌生女人谈笑自如的模样便有些不舒服,红酒下肚畅快了许多,突然接到了白迉的电话。

“喂。”

“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谁?”

“牟谋,跟一个叫何以珂的女人。”

“这种小事儿值得打着电话来说么?”

“你当真不关心?”

“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么?向来不八卦别人的私生活。”

“罢了罢了。我要是不了解你,就不会给你这通电话了。”

挂了电话,夏晴空吐出一口气来,回到浴室换上一身比基尼,在深秋的夜晚扑通一声跳进了冰凉的泳池里,没有人会知道当她最是无奈与无助时,总是靠着外界的事物来抚平内心的躁动不安。

…………

锺沐河拿着取来的红酒走进房间里,白迉依靠在沙发上朝她招了招手,於是她放下红酒弯腰抱住了白迉,白迉的嘴唇凑近她的脸颊。

“怎么会有酒味?”

“取酒时碰巧遇到熟人也在那里,邀请我品了她的珍藏,盛情难却就喝了一杯。”

“哦?味道怎么样?”

“有年份,可惜醒得还不够,涩味太重刺激感也没褪去。我不喜欢。”

白迉笑了笑埋在锺沐河的怀里,伸手紧抱着她,难得的是毫无戾气的气场,像一个十足的小女人。

“你再忍一忍,等到白迩足矣独当一面,我就给你一个想要的生活。这些年,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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