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相回答了问题,还顺便控诉:我收拾了那么多东西,早起做饭,还要被怀疑人品。
谈话没有变得不愉快,摩尔的语气变回寻常:
“那你是几点才进来睡的?”
“五点左右吧。”
“抱歉。”摩尔声音低了一点,“人是我带回来的,家务却都丢给你了。”
“不过呢,我觉得挺愉快的——有那样的特别补偿。”
摩尔斜了她一眼。
霍绯箴没看她,只看着校道上人来人往的学生,继续说:“早上你是醒着的吧?”
准确来说,不是早上,而是上午起床前。
“早上?没醒。”
霍绯箴只笑了笑:“你知道完全睡着时的身体反应是怎样的吗?”
摩尔没应声,她确实不知道,所以伪装被看穿了。
“如果我不适可而止,你肯定会立即睁眼阻止我,对不?”
“对,就差一点。”既然都说到这么明了,摩尔也不绕弯了,“你倒是很会打抆边球。”
“那也得对手旗鼓相当才打得起来。”
“我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也没想那个意思。”
意思意思间,无需明说,两人达成了维持原状的共识。各自满足一场,也不一定要牵扯太多东西。
摩尔的梦,是有缘由的。
事实上,的确有一双手在一个惺忪的早上,擅自描募了她身体的起伏轮廓。顺着薄薄的衣衫,从似是不经意的试探开始,悄然贴近她,触碰她,抚摸她……继而不紧不慢地明目张胆。那双手自是放肆的,掌心热度灼灼,但是,却又没有越界更多,刚刚好控制在她所能容许的程度上。
就像逛入了别人的私人花园,主人不赶人,闯入者就悠哉闲庭信步,却也识趣地不会多踏入主宅半步。如此游历够了,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当时摩尔似是醒了,但也没完全清醒,也不想让自己清醒。而在半梦半醒之间,勾起的种种感受却显得更加强烈,纷纷被潜意识包装上绮丽的色彩。
车还一直停在女生宿舍前的校道上,霍绯箴微笑不语地看过来一眼,又转开去看外面。发型还是昨天画肖像时的样子,露出饱满的额头。
校道上进出宿舍的年轻女孩们三三两两的走过,有好事的还会透过前挡多看车里人一眼。
摩尔无端想起了那块案板上晃动的嫩豆腐,利刃划过……还有味噌汤里薄薄的绵软的海带。一瞬间,脑海却冒出了一些更丰富且奇特的构成。
她反手从座椅后的置物袋抽出速写本,翻开一页,画下突如其来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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