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调酒师的圈子并不大,流动性也很高, 不少人待个两三年就会转行, 最后长期留在圈子里的, 基本都认识。一旦有比赛或者展会,各地的同行聚集到同一个城市里,自然都会在当地探店。
这些比赛表面上是调酒师个人的竞争, 但实际上能突围而出拿到名次的,都离不开资金在背后支持。
维娜姐认为比赛的本质就是一个商家宣传机会, 因此每年都会以店的名义送几名调酒师去参赛。她手上有十几家店, 轮换着来。
霍绯箴和大松算是她比较早期的弟子,也是比赛成绩最好的两个。而今年参赛的三个师弟师妹也如往年一般,都在酡晓酒吧落脚,做赛前准备。
总之, 临近比赛这周, 店里特别热闹。
下午要指导参赛的师弟师妹练习。而到了晚上,慕名前来的同行络绎不绝。吧台前六个座位总是坐得满满的, 再加上没有座位站在旁边的, 连熟客都挤不进来。
全市少说几百家酒吧, 为什么同行会纷纷来这个小店?
那是当然的,他们都知道这里有一个叫小松的前辈, 最高名次是花式组全国亚军;还有一个叫大松的前辈, 最高名次是传统组全国第九名。
一连好几天,他们俩都在店里从早待到晚上两三点。见到了很多以前认识的朋友, 也有很多新面孔,营业额也上去了一截,倒是挺开心的。
周三时,甚至连陆哥和小悦都休店一天过来了,毕竟赛前这晚维娜姐也在——既是债主也是恩人。
“你们俩啊,撇开花式组不说,现在参加传统组比赛应该能打进全国决赛。”维娜姐这么说。手边放着两杯酒,一杯是大松做的玛格丽特,一杯是霍绯箴做的马天尼。俨然是师父在检查徒弟的出品。
“你们看大松,年龄到了,成熟男人的魅力也出来了,绝对加分。”
大松很是谦虚:“传统组的老前辈厉害得多,我再练十年也比不上他们。”
“谦逊是你的优点,但也是弱点,很容易底气不足。你的酒调得不错,但还是少了点突破。再积攒更多阅历也许可以弥补。”
可是这个店太小了,不足以拓宽视野——这句维娜姐没说。她只看了霍绯箴一眼,然后又对大松说:“然而你也没有想成为大师的心,是吧?”
“嗯。”大松笑了笑,“辜负维娜姐的培养了。”
陆哥打趣道:“也就维娜姐纵容你们,如果是我,好不容易教出两个有实力的徒弟,到头来都不肯参加比赛,我会骂死他们。”
维娜姐听了倒是笑得轻快:“算了算了,比赛是商业噱头为主,自己开心就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