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恰好经过吧。”摩尔随口应道。
“凌晨两点, 废弃多年的渡轮码头, 正经人谁会经过啊。“
“也许是露宿者呢, 或者约会的情侣,找刺激的人,都有可能的。”
“这个渡轮码头可是发生过事故才废弃的, 半夜去也太瘮人了。你看日期,我可记得, 那天是农历七月十四。”
“你就爱嚼这种神神叨叨的故事。”摩尔瞥了眼日历, 是星期一,“那天这一片都停电了呢,你要是住这边岂不是吓死。”
同事做了个打冷颤的动作,继续对新闻展开想象:“我看这个热心市民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可能是借警方力量黑吃黑……嗯, 不过也有可能故意写成这样, 写给什么人看的……”
街道办的工作,有时是真的很闲。
···
晚上, 摩尔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是我。”
起身开门, 见到霍绯箴穿着黑色衬衣, 刚下班回来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卷保鲜膜。
“干嘛?”
“帮个忙呗?我受伤了。”
拉起袖子, 手臂上缠了一圈绷带, 从小臂一直缠到手肘上面。
“医生说这两三天最好不要碰水,我想洗澡, 自己弄不好。”说着拿保鲜膜在手臂示意了个缠绕的动作。
“怎么搞的?”摩尔接过那卷保鲜膜,眉头都皱了。
“不小心踢倒了个梯子,被梯子刮到的。”
“看着好严重。”
“绷带是有点夸张。”霍绯箴倒是轻松的样子,“其实就刮破了表皮,医生说不发炎的话几天就好了。“
坐下来仔细给手臂缠上保鲜膜,也不敢太用力,轻了又怕没包好渗水。
“今天弄伤的?“
“昨天。”虽然事实上是大前天,她在时间上作了虚构。
“昨天你怎么洗的澡。“
“就是太难了,所以今天才找你帮忙嘛。”
“叫你不小心。”
保鲜膜仔细卷了三四层,霍绯箴就去洗澡了。出来时甚至都自己换好药,铺好纱布,拎着绷带正往上缠。
抬头看到摩尔还在等着,就停了动作把胳膊和绷带都递过去。
“其实你是能自己搞定的吧?”
摩尔没好气地接过绷带,解开缠得歪歪扭扭的那一截,从头开始。
“有人照料当然更好。”嬉皮笑脸的。
然后这圈绷带就稍微加重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哎哟,痛!”听起来就很假。
“痛就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