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嘛,喜欢浪漫些的冒险。”
“结果你还是去读大学了。”
“是啊,只差一步,连船牌都没拿到。”
“浪漫”这种字眼可是很少会从霍绯箴嘴里说出来,大松又接回刚刚的话:
“再浪漫也比不过维娜姐专门跑过来找你。”
“再冒险也比不过明知她马上就要结婚还义无反顾。年轻就是傻劲足。”
“你是挺傻,不过我更傻,还一根筋跟着你回来。”
“俩姐弟嘛,总要有点相似的地方。”
大松又悄悄看了身边人一眼,其实他并没有事事坦白。爷爷一辈子都在和船打交道,爸爸半辈子。而他,不想走父辈这老路,他更向往脚踏实地的生活。不过,年少时的决策总是很容易被别的事情冲昏头脑罢了。
“还好说,那时我第一恨姐弟的身份,第二恨自己生错了性别。”
“哈哈,都怪我,都怪我。”一如既往地爽快归因,却又云淡风轻。往事嘛,随风飘一飘,扯过来回顾回顾,回头便又丢回风里去。
鱼线上的浮标还是没有动静。
“姐,你觉得摩尔怎么样?”
这真是一个始料不及的问题。
“还不错。你觉得呢?”
“挺特别的。”
“哦?看上她了?”
“不是这个意思。”大松连忙解释,“你以前跟她有过点什么吧?我有印象,那时你在酒吧跟她搭话,然后就和她一起走了。”
霍绯箴耸耸肩没否认。
“过了好几年还能碰上,也不容易。”
“我再遇上过的人可不止她一个。”
“你们还住一起好几个月了呢,她还说你做饭挺好吃……”
“她跟你说我做饭给她吃?”
“呃,闲聊时提起过,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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