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调休, 连续上了十天班。
坐在办公室里,一切都迅速恢复原样。
一连十天,两人作息错开碰不上面, 不见面又谁都没主动联系对方。其实这才更像她们的日常模式。间或想起过年那几天的朝夕相处,就像做了一个不长不短的梦。
摩尔却觉得不安。就像已经埋下了不定时炸弹, 本以为它很快就会爆, 却又冲冲没动静, 於是越平静就越不安。
连上十天班之后的第一个周六,摩尔请假了没有来驻唱,连带晚上也没有回家。只简单交代了一句说晚上不回来, 没说去哪儿。
周日也没见人,晚上倒是来驻唱了, 但比平常晚了大半个小时才到店。
这天客人很多, 有点吵闹,吧台也很忙。霍绯箴看到摩尔穿了一件碎花的敞领连身裙,接替了白予绛的位置就一首接一首地唱起来。
——这裙子看起来轻飘飘的,还是冬天呢, 不冷吗?
自从过完年回来, 已经十二天没有交集了。
似乎两人都很沉得住气,一个专心唱歌, 一个专心调酒招呼客人, 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旁人肯定猜不到这两人独处时是那般亲密。
歌一首接着一首没有歇息, 最后一首是英文歌,也是一首很久以前的歌。霍绯箴不久之前才听过, 在路上那几十个小时可是都在听摩尔的收藏列表。
是一首如低低细诉的歌。
当唱到“If you want me, satisfy me.”时,霍绯箴抬眼看了小舞台, 却对上了视线。谁都没有躲闪,明目张胆地对视。
这句歌词又再重复了一遍,唱过这句,摩尔才把视线收了回去。
霍绯箴也收回视线,铲出冰块放进雪克壶,还有十几杯酒在排队。
···
今晚的驻唱时间比往常早结束,是歌手自作主张决定的。摩尔在吧台前坐下,点单:
“马天尼。”
“好。”霍绯箴没计较她的冲到早退。
吧台还有客人在。坐旁边的男客人见是驻唱歌手,多看了两眼就跟她搭话:“嘿,你唱得真好。”
“过奖了。”
……
这个客人似乎跟摩尔特别好聊,话题层出不穷笑声也很多。当然还多点了好些酒和小吃,直到快打烊了才结帐离去。
当然,摩尔没跟他一起走。
待把店里收拾得差不多后,又只剩下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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