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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鸦如愿撑起了伞,并不理会严牧幽怨的小眼神儿。又走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正事:“咱们去哪儿拿虫子啊?”

“咱们要去齐阳派所在的东莱城,只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去一趟雁琅镇跟来接咱们的人汇合。”严牧嘟囔,“他们还真不嫌麻烦。”

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又晴天儿了。严牧看看叶寒鸦哼着一首跑调儿小曲欢快地走下石阶,之后又抬头看了看正准备归家的鸟儿,不知为何他已经开始想家了。

话说从前怪事儿年年有,而这十几年来风调雨顺、天下太平,江湖也消停,这让老板姓茶余饭后都没了什么可聊的。

可人们从来都擅长没事儿找事儿。就算谈不了天、说不了地、也没什么人祸可以议论,他们也不缺乐子,如今哪怕只是两条虫子,也能让人们兴奋些时日。

最近说书人就讲啊,前些天有江湖人在南方一小城的地下挖出了两只几百年前被埋进土中的蛊虫,那两只蛊虫浑身赤红、两眼巨大且色彩斑斓、头长红羽、背长薄翼、足有八对,身长半尺,长得还真挺怪。

武林各派查古籍的查古籍,找高人的找高人,可谓是各自历尽艰辛,这才知道这俩虫子叫丹砂蛊。

传说这蛊虫是当年名震江湖的一杀手门派炼制的,已经埋在地下不知多少年了,据老一辈江湖人推测,这俩虫子活的可能比有些名门大派存在的历史还要久。

丹砂蛊在地下长眠的时候还好,但它们已经被挖了出来,醒都醒了还能让人家再睡过去不成?

传言说丹砂蛊毒性极大,人触及必死,杀了它们还会放出能瞬间毒死方圆几十里内所有人的毒气,人们对此束手无策,只能好好养着了。

那小城的地方官说了,这是江湖人挖出来的,所以这麻烦总不能交给朝廷处理。

而武林各派也知道,这俩虫子到哪儿都是个祸患啊,所以谁都不乐意插手,就算是挖出了蛊虫的罪魁祸首都为了推脱责任要死要活的。

经过各大门派协商,这俩丹砂蛊被暂时交给了目前江湖中势力最大、且最有可能走出新一任武林盟主的名门齐阳派保管。

齐阳派掌门深深觉得自己当时是脑子抽了才会答应保管蛊虫的,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是改变主意,那齐阳派的脸往哪儿搁呢?

养虫子他真是不擅长,光是看着丹砂蛊的模样他就感觉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更惨的是齐阳派的弟子们,他们不仅不敢让那俩虫子死,甚至不敢让俩虫子冷着、热着、饿着、撑着,简直就是在伺候活祖宗呢。

这两天齐阳派的弟子们的眼圈以显而易见的速度黑了下去,估摸着他们距离心力憔悴已经不远了。

思来想去,齐阳掌门还是想把祸害丢出去。与此同时,他想起来了自己的一位故友。

他那友人打小儿就跟他一块儿上学堂,两人感情不错,甚至穿过一条裤子。只是,在阴差阳错下他成了白道的正派掌门,而他那友人成了魔教的一位护法。

现今武林中的魔教名叫千机教,这千机教顶着魔教的名头,虽然没有传出过恶名,却实打实地是江湖黑道上的老大,无人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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