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病,不由自主瘦了下来,文祈月瞧见傅懿宁尖尖的下巴,恨不得自己替宁宁遭罪。
“这样吧。”文祈月想了个办法,“明天你把猫巷钥匙给我,我去喂猫。”
不就是喂猫嘛?她白天陪傅懿宁去店里学了个大概,以备不时之需。
“真..的?”傅懿宁简单笑了一下,实在没力气坐着,晃晃悠悠一头倒在文祈月胸前,发烧让她困极了,明明她想再和祈月说几句话。
文祈月毫无防备,下意识伸出手圈住傅懿宁,隔着一层大棉被,她也没有旖旎的心思,无声祈祷宁宁快点好起来。
在她印象里,傅懿宁吃嘛嘛香,赶上换季全班轮流感冒,她不受影响照样上课,反倒长大了,开始承担养家糊口的压力,身体虚有其表,实则一病就倒。
抱着一团厚被,文祈月胳膊发麻,她寻思宁宁睡着了才低声说:“我心疼你。”
一个人扛起一个店,很累吧…
“...文祈月。”傅懿宁烧的迷糊,还没睡着突然叫她。
点到名字,文祈月吓了一跳,心虚至今,只好沉默装死。
傅懿宁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文祈月手腕,安抚的捏了两下说:“多亏..有你在。”
生病才知道身边有人照顾的重要性。
去年五一,傅懿宁发烧,妈妈请不下假,爸爸得开店,她咬碎了牙逞能,拒绝父母照顾。
一个人在家里,吃饭...喝水...吃药,她身心俱疲,很想蒙头大睡。
可不吃不喝加重病情,店里怎么办?瑾安和四喜忙不过来。
好在那场感冒没有持续几天之久,傅懿宁拚命喝水,督促自己快点回店上班。
“嘘...”文祈月不需要傅懿宁和她说这些客气的话,她缺席宁宁生活,已经造成许多遗憾,现在她乐於照顾宁宁和猫巷。
这人不让抓了,挣脱开来,那双细长的手捂住傅懿宁嘴巴,不准她说话。
她感受到文祈月温温的手心,而文祈月手心无意碰到一对干涩的,需要滋润的唇瓣。
两个人心跳同时加快,无声默许对方的行为。
“我去给你倒杯水喝...”文祈月内心煎熬,手却不想离开。
“不要..再躺一会。”傅懿宁任性了,唔唔的说。
一说话她的唇直接贴在文祈月手心,明显试着文祈月胳膊抖了一下,手心热量更高了。
心有邪念的文祈月默念她们是朋友...她们是朋友..她们关系纯洁...
然而手心传递给大脑的反馈过於直接,她浑身变得滚烫,心里的痒四处迸发,蔓延开来。
...
18岁前,爷爷坚决不允许文祈月晚上八点还在外面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