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厉烜家属在哪里?”医生在走廊里寻找厉烜家属,被允许进入的只有厉焉和车队以及FIA的几个负责人而已。
“我,我是。”厉焉已经红了眼眶,她来不及上在救护车上,对厉烜的情况一无所知,“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厉烜现在意识不清,两根肋骨折断,左手臂骨折,右肩有异物刺入,需要立即手术,请您过来和我签字。”医生把厉焉拉到一旁,“手术的风险……我们必须告诉您,风险还是存在的,对厉烜以后的职业生涯,或许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厉烜被搀扶这从火场中逃出的身影让厉焉几乎窒息,她心中揪紧,回头看了一眼急救室的大门,她根本无法想象厉烜命悬一线生死未卜的样子,像是有一把千度的火在灼烧她的心。
“我签字,我签字……只要我女儿醒过来就好。”厉焉不能再思考厉烜以后的职业生涯会怎么走,此时此刻她只是母亲而已,她签字的手都是颤抖的,“医生,拜托你了……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失去她。”
“我们会尽全力的。”
——
奔跑声,喘息声喧闹了深夜静悄悄的医院走廊。
私立医院的正门被媒体围到水泄不通,傅成喻只好走小门爬楼梯上来,走了十来层楼的傅成喻气喘吁吁,推开防火门,“手术中”的灯依旧亮着。
厉焉听到声音,回头看向楼梯口,厉焉和傅成喻的目光对上的那瞬间,两人的泪再也不能勉强止住,滴滴滑过了面庞。
“阿姨……”傅成喻沙哑着开口,“厉烜……厉烜……”
厉焉眼下都是乌青,头发乱糟糟的,状态只比风尘仆仆而来的傅成喻更差:“还在手术,进去六个多小时了。”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会这样?”傅成喻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无力过,更恨自己的无可奈何,“为什么偏偏是厉烜……”
厉焉勉强维持着理性:“小傅,我们没办法怪任何人,赛场上每一位车手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故……”
“我知道,我知道……”傅成喻抆掉了眼泪,“我只是恨我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在厉烜身边,如果我在的话……”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厉焉摸了摸傅成喻的头,搂住她的肩膀,“当时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谁都意想不到。你即使在,也只是白白担心而已。”
“阿姨……”傅成喻被厉焉的亲密动作弄得又红了眼眶,说话带着厚重的鼻音,“厉烜的伤严重吗?我在公司加班,看到厉烜出事什么都顾不上了,也没有人能给我任何可靠的消息……我必须亲自来见她,能快一秒是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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