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喻捏紧了手上的念珠,那是小时候钱景岚带她去五台山旅游的时为她求来的开光佛珠,说是能保佑她一生平安顺遂。
傅成喻不信这个,嘴上说不戴,却每次出行,都把念珠放在行李箱里。
客厅里黑压压坐了一片人,大部分都是傅成喻认识但是叫不出来名字的亲戚,傅成喻凭着记忆随口称呼了叔叔阿姨舅舅舅妈。
“老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抆着眼泪的,看起来在五十岁出头的女人抆着眼泪,“我表姐怎么突然就没了?”
傅长东一夜头发全白了,整个人疲惫苍老不少:“在飞机的卫生间里突发心肌梗塞,深夜航班,大家都睡着了,有人注意到她一直没从卫生间里出来,我们这才意识到……备降北京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这才,这才没救回来。”
傅成喻站在一旁,靠着柜子,没有开口。
“人是在北京没了的,我问了一圈,没办法把她转到上海,我只好在北京告别了她,这才能把她带回来。”傅长东看向放在电视机旁边的一个小小的木盒子,大家都明白那是骨灰盒。
女人哭着站起里,指着傅长东:“姐夫,你怎么能不让我见我姐姐最后一面,就……”
傅成喻看那女人还要上前推搡傅长东,连忙把人按在了座位上:“阿姨,我爸也是有苦衷的,你就不要再指责他了。”
“你也是个小没良心的!”那个女人越说越激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打了一下傅成喻的肩膀,“你妈把你拉扯大,到现在人走了,你人在国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你妈在的时候就说你不孝顺,我还为你辩解,看来她真是没说错!”
“她真是那么说我的?”傅成喻苦笑说。
傅长东上前解围:“妹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女儿!是我打电话给小喻晚了,她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来了。她在法国过来一时间又买不上直飞的机票,转机等了好几个小时,怕不是一天都没有合眼了!算我求你了,你就别再多说了!”
那女子听到傅长东说了这么多话,冷哼一声不再看傅成喻,只是暗自垂泪。
此时此刻,傅成喻收到了一条短信,消息是未知的。
“傅学姐你好,我是施宇昭。钱阿姨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上门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