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佳正在吃午饭,嘴里吧唧吧唧的:“啊,好的,但是我记得东晴市应该没有机场,得飞到最近的厦门市自驾过去才行。”
“那你看着弄吧,我都行。”厉烜看傅成喻打了电话进来,没等赵佳佳回答就挂了电话。
“厉烜,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吃顿晚饭吧。”傅成喻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厉烜快速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今晚她刚好有空,便欣然答允:“有空啊,我们在哪里见?”
傅成喻说:“就在你家吧,我来烧饭。”
“啊?你想在我家……好。”厉烜心里其实已经掀起了千层海浪,但还是波澜不惊地回答,“六点见?”
“嗯,六点见。”
挂断电话后厉烜一脚油门给下去,黑车顿时像奔腾的黑马一样朝家的方向窜了出去。
后天就是傅成喻的生日,厉烜千挑万选了好几个菜馆都不满意环境,不是觉得不好吃就是觉得环境太嘈杂,最后干脆选在了自己家里,这几天厉烜一直忙着给性冷淡装修风格的家装点门面,墙上挂着的happy birthday 气球只贴了一半,用来许愿的生日树还放在阳台上没培土,堆积起来的快递盒子都放在小客厅一点没扔。
总之厉烜现在是相当兵荒马乱,必须要把家里的一切都恢复成原状,让傅成喻看不出一点有为她准备的惊喜的痕迹。
傅成喻和厉烜这几天的联系都局限於早安晚安吃了什么,厉烜被麻烦缠住脱不开身,复健医疗几乎占据了她的全部时间,傅成喻独自处理钱景岚的后事而筋疲力尽,两人谁都没有余力再谈情说爱。
穿着一身黑色套装的傅成喻挂断电话,站在钱景岚的墓前,手指控制不值地颤抖。这身去年才买的连衣裙的腰身居然已经空荡荡到需要扎腰带了。傅成喻接待了一批又一批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素不相识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劝她节哀顺变。
傅成喻看着来来往往她根本不认识的人,不由得想,自己以后的葬礼真的需要有这么多人来参加吗?这些人里又有多少是真的为钱景岚的离开感到哀伤,而不是简单走个过场的。
站在傅成喻身边的周游看见她出神,轻轻拉了拉傅成喻的手:“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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