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只是,祠堂的门被严密地锁住了。
厉烜在迷迷糊糊之中依然能感觉到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她的肌肉浑身酸痛,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操,肩膀好疼。
她冷得浑身发抖,一切触觉都消失了,只感到刺骨的冷和疼。
她艰难睁开眼睛,四周的布置让她不寒而栗。
她似乎身处在祠堂里,她面前供奉的排位一排排陈列着,堆成了一座小山。只有几只蜡烛星星点点照亮了几个排位上的字。
吴圆圆……
傅成喻……你会来吗?她近乎绝望地祈祷。
余逸借着依稀的光芒,抬头看着祠堂的匾额,已经陈旧发霉。
“大哥,你来了。”
无比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余逸背后响起,他刚一回头,就被一股猛力推到了祠堂的木门上,门被压得哢嚓作响。
“余立……”余逸抵着面前人的肩膀,用力推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字,“厉烜她在哪里!”
余立诡异地笑,像是陈旧的机器发出的嘎吱声:“你的女儿就在里面啊,你要救她码?哈哈哈哈哈哈。”
余逸回头一看祠堂,祠堂像是一整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来。
“她怎么也不肯给我这五百万,我自然要给她点苦头吃了。她最看重的东西、你最看重子女的出息……我全都要毁了。”
“你他妈……”保养得宜的余逸的力气比沾染不好习惯的余哦哦可不知道要大到哪里去,轻而易举地把人摔在地上,“开门!不然你再也别想活着走出去了。”
“哥,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衣衫褴褛的余立近乎是癫狂地抓着余逸整齐的衣领,躺在泥地里,在雨中大声质问着,“当年你对我做过什么事你心里清楚,把我赶出家门不算,还不让我喝所有家人联系!你女儿用五百万来偿还我我还嫌少呢,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余逸紧紧反锁主余立的手,几乎捏到骨骼变形,痛得余立直接叫了出声。余逸修长的手指捏紧到泛白,大雨浇不透他心中的愤怒,怒火中烧:“这么说是托你的福,我才敢和我的女儿相认。”
“哈哈……那自然是了……大哥,当年我娶姓吴的那个婆娘的时候,也没见你跳出来反对啊。”余立笑得癫狂,倾盆而下的大雨粘住了他褴褛衣衫,“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娶她?说到底,你不就是贪恋孙家的权势吗?余大律师,大哥,余逸,你就是个怂逼。”
厉烜听到屋外的动静,想大声呼救,嗓子却被堵住了,肩膀像是有刀在砍一样疼,只能发出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