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喻拉开一点距离,随后猛然在厉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像蜻蜓点水一样迅速,又像七月急雨一样猛烈。
“你……”
这是厉烜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大脑卡壳,傅成喻总是有办法突如其来打出让她束手无策的好牌。
“快回床上躺着,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来看你。”傅成喻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量献出刚才的吻,后知后觉地想要逃跑,“晚上想喝什么汤吗?我做好给你带来。”
厉烜莞尔一笑:“不知道,你人到就好了。你的厨艺嘛,我怕喝了你的汤,我就得换个科室住院了。”
傅成喻也被厉烜的玩笑逗笑了,心中紧张的情绪松懈下来:“看来身体是真的好了,还有力气和我嘴贫了。”
随后厉烜的手就像无骨鸡爪一样,不知怎么样的就粘在了傅成喻的身上,随后整个人就差和傅成喻用双面胶粘在一起。
“厉烜,我看你真是骨头好了就欠抽了。”厉焉的声音幽然从背后升起,厉烜一听,寒毛直接竖起,“把我叫出去给你买豆浆就为了撩拨小傅是吧?还不快点回去!人家不要上班的啊。”
厉焉凌厉的眼神刮得厉烜粉身碎骨,转过身面对厉焉心虚地笑了一下。厉焉向来是个和颜悦色的,但是她一旦严厉,厉烜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照样得熄火哑炮。
傅成喻忍着笑把厉烜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扯下来,小声学着厉焉的样子说:“撩拨完了还不快点躺着挺屍去,不要命啦?”
“是是是,遵命。”厉烜一步三回头,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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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先生,感谢您配合我们调查。事情已经了解清楚了,您可以离开。”一位年轻警官合上笔记本,对余逸点头,“对了,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厉小姐今天醒了。”
“谢谢。”余逸眼下乌青难掩疲倦。
当晚警察赶到的时候,余立早就凉透了,现场有屍体和自制枪支,那余逸自然被警察带走盘问了两天。
不能说余逸是完全清白的,不过当晚厉烜受伤那么严重,又有傅成喻这个证人目击到是余立把枪口对准二人,凭他的口才和人脉实力,想把自己从整件事情中摘干净,并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可以被解释成正当防卫,而且余立在警方那儿也不是什么正面人物,只不过毕竟一条人命交代在了他手上,余逸想要在向上走,怕也是难了。
不过余逸经历如此一遭,也许是厉烜平安无事的原因,也许是厉烜逐渐变成了他的软肋——即使厉烜好不亲近他也没关系,余逸反而更向往平淡安逸的人生了。
他抓了抓自己已经出油、乱糟糟的头发,本想直奔医院,还是觉得形象不佳,收拾整洁之后再见厉烜也不晚。
余逸到医院的时候,刚好碰上给厉烜送完饭的傅成喻。
傅成喻一惊讶:“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