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荞:“……别人也就算了,圣人两个字用来形容你,你自己信吗?”
盛萤又轻轻笑了笑。
出了房门才发现这个戏曲班子比想像中要大,似乎所有人都住在三进院的大宅子里,盛萤她们此时所处的是二进院东厢房,房间外是个大花园,布置没有想像中精妙,除了正中央一棵桑树外就只另外搭了个小凉亭,其它地方青砖铺地平平整整,看起来是给梨园中人练功用的。
此时桑树上吊着一个中年女人,白绫缠颈有些像是自杀,将她吊上去的这根树枝实在太高,所以白绫留的老长,风一吹她才会不断晃悠。而树下还有一大滩的血,血渍已经干涸,呈泼洒状残留在枯枝败叶上,女人是窒息而死,全身都没有明显伤口,也就是说附近还有第二具屍体。
吊着的女人很美,就算死亡导致她面目狰狞,也不妨碍这种美,纯净凄婉,人至中年反而更加有韵味,她上戏台的全妆只画到一半,挣扎时还流过泪,眼下有道明显的泪痕。
刚刚陈巧雪被吓得脑子一片浆糊,看都没敢看她,现在打量过反而不觉得害怕了,只是有些替她伤心。
第8章
院子里种桑树对於迷信的人来说有些不吉利,除了“桑”和“丧”同音还因为甲骨字形以及一些古文典籍。
梨园行当又极为讲究,不仅迷信还封建,禁忌事项一大堆,有的没的全都信。早年间男女不同台甚至没有女性能涉足这一行,就是因为这种思想根深蒂固,觉得性别天生沾晦气,随着时代推演开放了不少,有些规矩还是没变。
住宅毕竟是休养生息之地,不管戏班受邀去哪里,最终还是扎根在此,何况这戏班里还有个精通风水堪舆之人,不至於有事没事开坛算宝地,日常也总会注意一点,这桑树实在种得莫名其妙,看起来也不像有历史价值需要保护。
盛萤绕着树干转了一圈,孟扶荞则站在陈巧雪提到过的照片前,三十年前的彩照不如现在颜色动人,有些莫名的晕和糊,但拍人像还算好,孟扶荞不仅看到了床底下的那具屍体,另外还有树上挂着的女人,以及戏班里其它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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