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薄的书一个小时就能翻个来回,孟扶荞不明白有什么好沉迷的,竟然能两个小时话都不说。
“你不把她送回下面去吗?”最后还是孟扶荞没忍住。
苍白的灯光中立着一口棺材,这口棺材大开着,陈亚萍躺在里面头顶上还贴着符。盛萤这间房已经不算小,放得下沙发、书桌、床头柜,带有独立卫生间,但棺材始终是棺材,竖着放不占地方却也不好看,最重要的是棺材外面刷着红漆,无论开灯还是关灯都红殷殷的,周围一片都受影响,属於越看越烦。
盛萤头都不抬:“习惯了就好。”
孟扶荞:“……”她通常是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人,不需要习惯在外面的感觉。
忽然一下,孟扶荞的心就沉了下去,像是沉在一片柔软翠绿的嫩草芽上,前后广阔无垠,抬头天朗日清,就连棺材板周围这片红光都随之顺眼起来,她竟然有闲情打量起棺材的外层,并出乎意料的在边缘看到了暗纹。
这种暗纹自然也是符咒的一种,原理跟谢忱沣用在门上的“禁步”差不多。
忽然,这些暗纹像是群蛇蠢动了起来,在棺材边缘搅缠游弋,同时周围的锁链也很不安分,甚至抛下陈亚萍,一部分袭向孟扶荞另一部分则往楼下延伸。
竖棺本来的作用就是封印血屍,陈亚萍作为高端仿制品算是代餐,至少符咒和禁制分不出两者区别,再加上一点判官的默许,陈亚萍在内孟扶荞在外也没什么不行,可此时竖棺有如被激活的杀毒系统,陈亚萍的存在感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因为它有了更适配的目标。
孟扶荞当然是目标之一,这副棺材也是她的私人物品,但……往楼下去的锁链又是因为什么?
这些东西寻常人自然是看不见的,何况古城里的热闹也已经散了,最多是有几个在民宿开了房的客人还在楼下吃吃饭喝喝酒,不会引起大规模的恐慌,不过锁链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束缚血屍,讲究以强制强所以本身煞气极重,冲撞到活人难免会有头痛脑热上吐下泻的小病,盛萤这家店店门朝外开,还想继续做生意呢。
判官笔随心意而动,直接插入锁链勾缠的孔中,将其钉在地板上,於此同时小玉连门都不敲径直闯了进来:“老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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